“喲，鄭教授，季老師，都在呢？沒打擾你們討論吧？我來送份材料。”
他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目光在鄭忻之冷峻的臉和季瑤明顯帶著怒氣的臉上轉了一圈，笑意更深了。
“劉教授。”鄭忻之微微頷首，恢複了慣常的疏離禮貌。
“劉教授好。”季瑤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看你們討論得挺熱烈啊。”
劉教授仿佛沒察覺氣氛的異樣，自顧自地說。
“合作項目就是這樣，需要磨合嘛。不過有鄭教授這樣的學術權威，季老師這種麼強大的藝術天分，強強聯合，項目肯定能成功。”
“季老師，令尊季銘教授可是我們航天學院的傳奇人物，當年他主持的項目……”
季瑤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草圖。
鄭忻之敏銳地察覺到了她情緒的驟然變化。
“劉教授。”
鄭忻之出聲打斷，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
“材料收到了，謝謝。我們項目組內部會議還要繼續。”
“哦哦，好的好的，你們忙，你們忙！”
劉教授訕笑兩聲，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季瑤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門關上後，會議室裡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季瑤低著頭，剛才的怒氣似乎被一種更深沉的情緒取代了，肩膀微微繃緊。
鄭忻之看著她，剛才劉教授提到她父親時她瞬間的僵硬反應清晰地印在他腦海裡。
他想起之前校長也提過她父親是知名航天工程師季銘。
這似乎是她不願觸及的點。
“咳。”
鄭忻之清了清嗓子，試圖緩和氣氛。
“關於方案，我們可以各自再詳細評估一下。”
“季老師，我需要你方案中更詳細的數據。同樣，我的方案a也會在藝術表現力上做進一步深化。我們下次會議再……”
“不用了。”季瑤猛地抬起頭，打斷了他。
她的眼睛有點紅，但眼神異常倔強。
“鄭教授，既然我們的理念差距這麼大，不如各自做一份完整的方案，下周直接提交給校方評審會決定吧。省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她語速很快，帶著一種賭氣的決絕。
鄭忻之定定地看了她幾秒，從她眼中看到了堅持，也看到了那絲被強行壓抑下去的委屈和……
受傷？
是因為劉教授的話，還是因為自己剛才過於強硬的否定。
“……也好。”
鄭忻之最終點了點頭，收拾起自己的計劃書。
“那就下周評審會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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