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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陽光很好,可某些人卻沒那麼開心。
水晶吊燈折射著刺眼的光,空氣裡混雜著昂貴香水和酒精的甜膩氣味,卻掩蓋不住底下那層令人作嘔的腐朽。
顏佳茹穿著一身剪裁完美卻束縛感極強的絲綢禮服,坐在包廂角落的絲絨沙發上,像一件被精心包裝的商品。
指尖冰涼的香檳杯壁上凝結著水珠,如同她心底滲出的冷汗。
每一次包廂門被推開,她都感覺胃部一陣痙攣。
那些投射過來的目光。
貪婪、審視、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像黏膩的蛇信舔舐著她的皮膚。
顏佳茹強迫自己揚起一個僵硬的的微笑,心裡卻在無聲尖叫。
“我姓顏,我是顏鳴瀟的女兒!”
“你們怎麼敢……”
然而這個念頭立刻被更沉重的恐懼壓垮。
顏鳴瀟的女兒。
不。
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失敗的投資品。
她恨!
恨那個把她推給棺材瓤子的父親!
恨他為了虛無縹緲的利益,毫不猶豫地犧牲掉親生女兒的一生。
那老頭年近65,滿臉橫肉,顏鳴瀟卻輕飄飄的要把她送去跟他結親。
顏佳茹氣瘋了,又砸又罵,被顏鳴瀟派人綁了送到老頭的彆墅。
說什麼結親,其實就是把她當成貨品,送去隨他磋磨。
當然,條件是,老頭補上了顏鳴瀟的資金漏洞。
可沒想到,她砸碎的花瓶刺激到了老頭,心臟病發,竟翻眼到底就這樣死了。
沒改遺囑,老頭的錢她拿不到一分。
那個老東西死得多容易啊,一點痛苦都沒有就解脫了,卻把她留在地獄裡。
憑什麼?
不甘的火焰在胸腔裡灼燒。
但一想到顏鳴瀟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那火焰瞬間被冰水澆熄,隻剩下徹骨的寒冷。
顏鳴瀟知道老頭死了,居然隻是淡淡一句知道了,把她接回家裡,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隻不過,那陰鷙的眼神時不時的落在她身上。
她知道顏鳴瀟不會放過她的,畢竟,他的資金漏洞還沒有被補上。
顏佳茹不堪受辱,在家裡也是無比吵鬨叫嚷,吵到了顏鳴瀟,得到了他輕飄飄的一句“出國”
想到她出國後的待遇,顏佳茹打了個寒戰,再也不敢吵鬨。
他連把她發賣出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她出國後能有什麼結果,裡裡外外都會被掏空的。
真正意義上的掏空。
反抗的念頭剛冒頭,就被碾得粉碎。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顏末尋那張受所有人喜愛的臉。
仍舊活躍在娛樂圈中,是受大家喜愛追隨的“秦墨生”。
她呢?
顏佳茹不敢想下去,那對比太鮮明,太殘忍。
自己在這裡強顏歡笑,忍受著肮臟的目光和調笑。
這鮮明的對比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她的心,讓她的笑容更加扭曲。
香檳的酸澀在舌尖蔓延,麻木感似乎也從舌尖開始向四肢百骸擴散。
反抗?
代價太大,她承受不起。
順從?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淩遲。
她看著杯中金色的液體,恍惚間覺得這顏色像極了那個老頭死前瞪大的渾濁眼珠,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她,不想待在這兒。
她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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