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陳建設如此能想得開,張奎即刻眉開眼笑:
“賀副團長,你去找他,你倆算是同病相憐,他也是為了兒子們孫子們,選了棄車保帥,要從嚴、從快、從重處罰景花月。”
在前途這樁事情上,男人的思維出奇一致!
他們足夠狠心,關鍵時候壯士斷腕、壁虎求生,隻求保住自己與後代的前程。
這世上,至近至遠東西……至親至疏夫妻。
……
防空洞裡,會議室。
“報告!”警衛員敲門進來:“賀副團,景花月要求見一見您。”
“不見!沒瞅見我忙著呢?”賀大光翻看一份份口供,清點擺滿一地的洋貨擦臉油油。
“報告!景花月說了,您不去見她,就自殺。”警衛員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報告情況。
賀大光手裡的卷宗狠狠扔到桌子上,罵罵咧咧出門:
“麻了個巴子!”
後麵還有一句話,他沒罵出來:
[老子一世英名,毀在一個表子手裡!]
賀大光堅決不會承認自己貪圖景花月的美貌,就像是,唐明皇堅決不會承認愛吃荔枝。
賀大光氣哼哼來到審訊室,下令:
“都先出去。”
看守景花月的女獄警轉身出去,關門,站在外麵守著。
昔日花容月貌的景花月,此時此刻看在賀大光的眼裡,仿佛那蛇蠍女人。
不!
是比蛇蠍女人還要惡毒!
即便身陷囹圄,景花月仍舊衣著素雅,一塵不染,姿態很是閒適:
“坐,聊一聊。”
“老子跟你沒撒子要聊,哼!”賀大光心浮氣躁,雙手叉腰來回走動。
“嗬嗬、嗬!”景花月反倒好整以暇,眼神冷幽幽看著他:
“聊不聊,不由你說了算,老大出海訓練了吧?據說,明天返航。”
賀大光頭皮一炸!
倏然就踱不動步子了,猛然回頭看向景花月,心底大駭!
她所說的老大,即是賀大光的長子、賀堇淮的爸爸,賀深海。
身為核潛艇的一艇之長,也就是某艘核潛艇的最高指揮官,那可是絕對的國寶級人才。
賀大光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長子賀深海。
飛了一輩子,大大小小的戰役賀大光參加了無數次,到如今,也僅僅是副團級。
他這個長子,對於賀大光來說,那是絕對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賀深海,目前正團級,核潛艇艇長,由於年紀較輕,還不夠提副師職。
實際上,賀深海的功勞,已經足夠提拔副師職了。
正常情況下,核潛艇的艇長,不是副師職就是正師職。
賀深海年紀輕輕正團級,比老子賀大光還高一個職級。
賀大光覺得家族的未來,全部都在長子賀深海的身上。
……
賀大光一聽景花月用自己的命根子做威脅,雙目頃刻間像是要噴火:
“你個臭表子!你、你膽敢秘密搜集深海的行動資料?你活得不耐煩了!”
賀大光的怒火衝天而起,拔槍,直指景花月,暴怒聲音險些掀翻天花板:
“深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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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花月根本不怕他,挑釁一笑:
“來呀,開槍!”
賀大光雙目赤紅,一副目眥欲裂的模樣,咬牙切齒瞪著她:
“你以為……老子不敢嗎?!”
他持槍的手,不曉得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極力克製,顫抖得不成樣子。
上了年紀的賀大光,本身就有基礎疾病高血壓,一生氣,血壓蹭蹭上升,就跟那過山車一般瘋狂飆啊飆。
再加上熬了夜,狠狠忙碌了一整晚,血壓更是壓不住。
景花月就是瞅準了這一點,言辭激烈刺激他:
“你敢?你倒是敢呀!來,開槍,衝著我腦門開一槍,嗬嗬,怎麼了?舍不得我呀?”
“放屁!老子會舍不得你?”賀大光果真著了景花月的道,嚓嚓,手槍上膛。
景花月眼神一暗,繼續口無遮攔刺激:
“舍不得,我清楚知道,你舍不得我,拋棄了糟糠之妻,迎娶我進門,賀大光,這就是你的報應呐!”
賀大光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持槍的手都快抖成篩子了。
景花月仔細觀察他的臉,見他越來越臉紅脖子粗,額頭臉頰全在冒大汗。
再看他眼睛,似乎已經呈現血紅色,血霧一片的眼球,不是充血還能是什麼?
景花月等的就是這一刻!
“實話告訴你,三年前我能讓嬌嬌一碗糖水毒死你前妻,兩年前我能把賀深海懷了二胎的媳婦弄成一屍兩命,今天,我就能繼續把賀深海悶死在海底無法返航……”
“你個毒婦!!!”
賀大光暴怒叱罵,手中手槍保險打開,扳機都要扣動了,但聽——
“爺爺!我要我爺爺、爺爺……嗚嗚嗚!”
賀堇淮的哭聲突然響自門外,響亮哭嚎的兒童嗓音,一點一點拉回賀大光的理智。
那聲音,既是隔著門板,也是從渺遠的雲端一絲一縷鑽進來。
賀大光幡然醒悟,緊急關了手槍保險,渾身淋漓了如瀑布一般的大汗:
“呼……我、我在做撒子?我究竟在做撒子!啊?虎子、虎子!”
他收起槍,看都不看景花月一眼,趔趔趄趄走到門口:
“虎子!爺、爺爺在裡麵呢,彆哭、彆哭哈,爺爺來了。”
門被警衛員打開,女獄警正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賀堇淮哄。
“到爺爺這裡來。”賀大光一把抱過來大孫子,老淚縱橫。
如果不是這個孩子,這一刻,不是他死就是景花月死。
不!
絕對不能讓景花月死!
這個女人知道太多秘密,也需要交代太多秘密出來,她死了,很多事情就斷了線,沒有了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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