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女飛說乾就乾,五個人三台自行車,一路風風火火來到林熹微單位。
“哎?曉穎,熹微呢?”
李北雁看著涉外事務司小院裡忙得熱火朝天的施工隊,忍不住又問:
“這乾啥呢?”
謝曉穎在給施工隊的同誌們派水喝,回頭,笑意盈盈回複:
“秦團長要給我們單位加固一下院牆,還說要給牆頭都插上玻璃碴子呢,有效防賊很重要。”
雖然秦南城是因為林熹微才下令給這裡加固防禦工事,但是,實際上的受益人是謝曉穎。
她是外地人,不比田妞花本地人。
謝曉穎吃飯住宿都在單位,加固以後等於是保護了她。
李北雁看一眼手推車裡的玻璃碴子,有了判斷:
“這不是塔台碎裂的那些玻璃碴子嗎?挺好,廢物二次利用,合理發光發熱。”
沒有監控的年代,圍牆上麵要麼栽玻璃碴子,要麼栽仙人掌仙人球,要麼就是帶刺的爬藤植物。
一切的措施,都是為了防賊。
秦南城還專門給安排了一隻退役軍犬,德牧,剛滿七歲。
但凡有個陌生人來,德牧立馬湊上去觀察觀察。
比如此刻,李北雁幾人就被德牧攔在了門外。
“呦吼,你個老小子換了單位就不認識我了?”李北雁摸了摸德牧腦殼:
“讓一讓,老子要進去。”
沈鐵藍著急催進度:“彆扯犢子了,曉穎,熹微在不在?”
謝曉穎抽空回複:“沒在,吃過飯秦團長就給接走了,說是有任務。”
李北雁幾人犯難了:“不在團部,也沒在單位,去哪裡了?”
湊巧,田妞花回來了:“我剛才瞧見了,熹微跟著秦團長的吉普去那邊、哦、好像是去馮醫生那裡了。”
“哦,好,謝了田姐。”李北雁道謝完,一群人蹬著自行車風風火火又走了。
田妞花側身張望,搖搖頭嘀咕:“這乾啥呢?一個兩個跟踩了風火輪一樣。”
……
五名女飛,踩著三輛風火輪,一口氣來到馮醫生小院外。
“熹微!嘿,真在這裡呢!”李北雁大喜過望,跳下車直接跑過來:
“讓我們好一通找哦!”
她是蹬自行車的人,性格相對溫婉的木棉是坐在後座的人。
李北雁虎了吧唧的一走,木棉極為有默契,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扶著把手自然而然騎車進院子。
女飛之間多年默契已經養成,海天之間打配合已經是常態,何況日常相處小細節。
林熹微正坐在小院裡的灶台邊燒火,王媽在切菜炒菜。
聞言,林熹微探頭出來:“啊?咋了?找我呢?”
李北雁大長腿幾步邁過來:“有急事兒,很重要的急事兒,我們幾個拿不準主意,得問問你這個女諸葛。”
“女諸葛?”林熹微承認自己被誇到點子上了:
“嘿!就喜歡彆人誇我聰明,既然你們喊我女諸葛,那我可得仔細聽一聽,啥事兒把你們一群人都給難住了。”
林熹微說著起身,給了王媽一個眼神,彼此都懂什麼意思。
旋即,她帶女飛們進了屋裡。
病房門一關,林熹微好整以暇坐在病床上:“說說看,怎麼回事。”
馮醫生據守的衛生室還挺大,除了有接診室、中西醫藥房、自己居住的臥室,後麵還有幾間病房,容留必要情況下病人住院。
林熹微帶女飛們來的地方,自然是最為角落的一間病房。
李北雁眼神古怪了起來,胳膊肘拐一拐沈鐵藍,輕聲催促:
“老鐵,你來說。”
之所以不叫她老沈,是因為沈鐵藍爸爸平時就這麼被人稱呼。
沈鐵藍父親沈淬火,當年因為老婆是蘇國人,被下放到了鳳凰島。
本基地最為牛批的戰機工程師,一個是馬總工,另外一個就是沈淬火。
大家都習慣喊他老沈,幾名女飛則是習慣喊沈鐵藍老鐵。
“我說?我、我說啥嘛……”沈鐵藍心裡也在打鼓。
她母親當年跑了,因為身份問題,她是跟著單親爸爸在鳳凰島長大的姑娘。
說是這麼說,景花月現在一折騰,搞得沈鐵藍心裡慌啾啾,莫名懷疑自己是景花月的閨女。
……
幾名女飛推來推去,一個比一個為難。
林熹微輕輕蹙眉,起身:“算了,不說我走了。”
“哎!彆!!!”
幾人異口同聲攔住林熹微,情急之下,李北雁先開口:
“還不是景花月那個賣國賊,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