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林熹微居高臨下笑眯眯看著景花月,衝著門口喊:
“王媽,進來欣賞美景嘍~”
景花月渾身一顫,徑直栽倒地上。
下一秒,王義君女俠出現在她眼前。
熟悉的利落短發王義君,上身一件藏藍色盤扣偏襟衣,下身一條同色係束腳褲,乾練又利落。
光是那古井無波的老持眼神,嘴角隱約噙著的笑意,就足夠景花月心驚膽寒。
“我說呢,有些年頭沒瞅見你了,不在滬上作妖,跑來鳳凰島乾嘛?”
王媽光是看一眼景花月,都足夠她三天三夜不敢睡覺。
女飛威脅要殺了景花月,可能是意氣用事,口嗨。
王媽來了,根本不會威脅景花月。
能在紛亂的戰亂年代,殺重兵把守的八嘎指揮部裡的八嘎大佐,王義君俠女怎可能浪得虛名?
景花月第一次見王義君,就是她半夜去殺八姨太!
……
林熹微稍稍後退兩步,給王媽騰出蹲下來的地方。
“不要!你不要過來!!!”
景花月慌裡慌張後退,匍匐地上跟一隻蛆蟲一樣,倉皇扭動著逃命。
王媽一把揪住她頭發,拖拽破布玩偶一樣,狠狠拽回來: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來,再給我囂張一個看看!”
景花月肝膽俱裂尖叫,仿佛王媽正拿著刀捅她。
“叫什麼叫?我又不是殺年豬的殺豬匠!”
王媽沒打人,卻能把景花月嚇得尿失禁。
平時那所謂的優雅貴婦,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此時此刻,全被王媽嚇得蕩然無存!
景花月,尿濕了旗袍。
“咦~好惡心!”林熹微捂著鼻子後退、後退、再後退。
王媽被景花月氣笑了:“哎,你不是挺能的嗎?我又沒打你,怕什麼?”
她拽著景花月的頭發,強迫對方揚起臉看自己:
“你說說你,惡不惡心?當年,為了拴住林承佑那個花花公子,你非得懷孕逼上門,結果呢?”
“嗬嗬,自作自受!”
“蘇迪婭夫人當年就明確拒絕過你,堅決不同意你進門,你呢?非得恬不知恥未婚先孕!”
“你以為你能拿捏蘇迪婭夫人?嗬嗬,你做夢!”
林熹微第一次聽到奶奶的名字,蘇迪婭。
……
王媽在林家長大,很多隱秘的往事,也就王媽清楚:
“孩子生了下來,蘇迪婭夫人還是不允許你進門,千算萬算,誰也算不到你能把孩子丟到福利院!”
“景花月,夠狠的呀!”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口口聲聲說著愛林承佑,哭喊著要給閨女一個完整的家。”
“轉過頭,你就把孩子丟福利院!”
“你知不知道,在那個人人吃不飽飯的年代,福利院的孩子就能活下來嗎?”
“你這一行徑,無異於殺了那個孩子!”
景花月突然暴怒:“他們林家都不要自己的種,憑什麼要我養著她?!”
王媽照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那個孩子是你執意要帶來這個世界,難道不該你負責?!”
林熹微聽得唏噓不已,大人之間的狗血糾纏,把一個無辜的小生命當籌碼。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什麼:
“等等!景花月,你之前說,那個孩子長得太像我奶奶,嗬嗬,按照這個邏輯倒推,你把她扔掉,是不是看到她的臉就一肚子憎恨?”
畢竟,是林熹微的奶奶不同意景花月進門。
景花月執意懷孕來逼宮,結果,還是沒能如願。
那個孩子,隻是景花月實現嫁入林家的工具!
當年,麵對鐵血無情的蘇迪婭,景花月一毛錢便宜都沒占到,還生下了很像蘇迪婭的拖油瓶。
景花月當年對親閨女的冷酷無情,林熹微此刻算是明白了。
說一千、道一萬,那個孩子確實無辜,連出生都是被景花月算計來的。
“你當年既然丟棄了孩子,那麼,現在又厚顏無恥認回去,景花月,算盤珠子崩人一臉呐。”
林熹微嫌棄白一眼景花月,也替那個孩子感到委屈:
“見過海邊的棄嬰塔嗎?代表慈母之愛的火色淩霄花,卻爬滿了那三座棄嬰塔,景花月,你那並不存在的母愛,比那棄嬰塔上麵的淩霄花還要畸形!”
“哈哈哈!母愛?”景花月突然猖狂大笑,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顯得格外猙獰:
“我都沒感受過母愛,哪來的母愛給她?嗬嗬,沒出生時她就是我的工具棋子,現在嘛,她更加有用了,我拿來再用一用又何妨?!”
她眼神狠厲翻起來,看向王媽,嘲弄:
“當年,你們悄悄救走了那個孩子,真當我不清楚?嗬嗬,是,她現在很出色、很優秀、很爭氣,的確按照你們的願景成長為合格的紅色戰士,那又如何?還不是會成為我的得力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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