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景花月,黔驢技窮了就反咬我一口,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林熹微根本不帶怕她,見招拆招,聰明犀利:
“你在櫻花國有信托基金,是你自己親口交代。”
“現在反咬我一口,說我在海外也有信托基金,還是我母親給我弄的之類。”
“那我問你,具體在哪個國家?我該找誰去海外認領呢?憑證需要什麼東西?”
“來,你說說看,我去認領一下,為了我的仕途,我計劃把它們都上交國家。”
景花月一下子啞火了。
林熹微母親給她弄的信托基金,一直都握在老爺子林維新手裡。
上輩子,林維新意外猝死,這個信托基金就被林熹微渣爹林承佑接手,然後,那一家子渣男賤女共享了屬於林熹微的財富。
隻不過,唯一能鉗製他們的條件,就是不能讓林熹微死,否則,所有的錢財自動捐贈出去。
這輩子,林熹微重生了,徹底改寫了上輩子的死局。
時至今日,林熹微都沒從爺爺手裡接過來信托基金,索性,她一直裝傻充愣也不問爺爺。
李北雁步伐沉重走過來,狠狠剜一眼景花月,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晚上睡覺最好給我睜著眼,嗬!”
這是一句威脅,也是一句行動警告。
按照李北雁的虎妞性格,真敢大半夜潛進去監獄,不聲不響暗殺景花月。
大草原長大的姑娘,騎馬射箭都是基礎技能。
李北雁槍都不需要,隨手削一削木棍,擺弄擺弄就是一支殺人弓弩。
沈鐵藍隨後跟上,同款眼神剜景花月,冷笑:
“最好晚上彆睡覺!”
能扛過嚴苛訓練的女飛,哪個是軟柿子?全是硬骨頭!
王超男過來又給了景花月一巴掌,直接打掉一顆牙:
“呸!狗漢奸!我爸說過,我們王家寨上上下下五六百口人,都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下,幸存下來的隻有他跟我媽兩個小嬰兒,殺鬼子,是我最大的心願,暫時殺不到鬼子,抽空殺你解解饞!”
林熹微揭穿景花月老底,王超男更恨她了。
……
苗春妮啥也沒說,路過景花月甩了一巴掌,扭頭就走。
木棉是這幾個裡麵性格最為溫婉的那一位,還有空理論:
“景花月,我認為你說的不對!報效祖國跟愛不愛錢沒有必然的衝突,也不必非得選擇其一。”
“就拿我家來說,我爸媽剛跟海外回來投資的宗族爺爺們,合夥搞了電子廠。”
“他們有錢有經驗有生產線,他們投資大頭,我爸媽代表宗族牽頭歡迎他們,然後拿乾股分紅,但是要打理好廠裡的一切。”
“呐,你能說他們不愛國嗎?”
“公家政策在逐步修改,我老家也被劃成了經濟特區。”
“那些海外打拚的宗族爺爺奶奶們,已經開始響應國家的號召,領頭羊嘗試著回鄉投資。”
“我們粵省的人,敢打敢拚,無論出海還是衣錦還鄉,都不會像你這樣,乾這種賣國賊的勾當!”
“我們宗族,從軍、從政、從商、從文、從武,全都有!”
“你……你根本就沒有教養!”
“仁義禮智信,你一樣都沒有!”
木棉說的這些,正是廣府有傳承的大宗族的現實情況。
最早一批經濟特區畫出來以後,除了有國外資本進來投資,很多宗族在海外打拚的商人,也陸續開始回來投資。
進入80年代,這股風潮逐漸蔓延開來,很多粵省的實業家,基本都是從80年代起步。
衣食住行用,吃喝拉撒睡,各行各業都有粵省商人的身影。
翻開很多粵省的製造業企業,注冊時間基本集中80年代。
並且,大量的企業前身都是國營,然後,公改私,或者私人先入股。
比如,粵省的佛山,號稱“陶都”,國內裝修使用的瓷磚、大理石、水磨石、衛浴潔具等等,半壁江山出自這裡。
比如,文具、辦公用品、桌椅板凳、家具家居等等,大企業也都在粵省。
再比如,電子廠、窗簾軟裝廠、服裝織造與批發等等,早年都從粵省起家。
……
木棉出去後,一路追上沈鐵藍,氣喘籲籲喊:
“表姐、表姐,等等我!”
她倆是姑舅表姐妹,木棉那一半東北血統,正是來自沈鐵藍爺爺奶奶。
木棉母親,就是沈鐵藍親姑姑。
“表姐,彆信景花月胡扯,你才不是她閨女,你跟我是姐妹。”
沈鐵藍看了看自己的解語花表妹,努力扯扯嘴角:
“先回去吧,問問我爹啥情況。”
姐妹二人一輛自行車,木棉主動蹬車,沈鐵藍心事重重騎在後座。
王超男則是追著李北雁去了,悄悄說:
“今晚要是準備行動,一定喊上我,鐵姐妹,你放心,指哪打哪兒!”
李北雁被她氣笑了:“你咋比我還傻?配槍能隨便用?殺一個賣國賊,不必臟了飛行員配槍。”
苗春妮追上去攔人:“你倆彆衝動啊!就知道一個比一個能扯犢子,過過嘴癮就行了,我看著你倆,今晚休想給我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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