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跟族長曉不曉得我也不清楚,我還沒進族老會……”
“哎?阿爸,昨晚族長不是帶著12族老在宗祠開會了嗎?”
陳海燕在坑爹這條路上,一騎絕塵,清新脫俗:
“我阿爺可是12族老之一,他最先開完會摔門出來,表情那叫一個氣死了。”
“住嘴!”陳建文恨不能給閨女的大嘴巴塞一隻臭襪子:
“不得對阿爺不敬!”
……
林熹微瞬間了然——
陳建文肯定知道一些內情,是閨女陳海燕不知道的內情。
陳海燕今天被拉來當“投石問路”的傻麅子了。
父女倆在演戲,可惜,陳建文沒把真正內情告知閨女,才導致陳海燕當場穿幫。
林熹微默默在心裡咂摸:
[究竟是何種內情,竟然讓陳建文連告訴都不敢告訴閨女真相?]
田妞花始終三緘其口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謝曉穎則是在大門口望風,生怕有人突然進來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消息。
田妞花聰明得很!
眼波來回在他們中間流轉,尤其是林熹微的微表情跟言辭,令田妞花敏銳察覺到了穿幫:
“哎呀!文叔,不是我說你,求人辦事還遮遮掩掩,有意思沒?”
田妞花嗔怪之間,巧妙挑明了說:
“林主任不是那小家子氣的人,格局大著呢,我認為,您應該老老實實跟她說內情,包括隱情。”
最後兩個字,田妞花咬字格外重。
陳建文呆愣了一秒,恍然大悟,立馬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林主任,我不是有意隱瞞,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可能,表述方式有問題。”
陳建文被田妞花一提醒,立馬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林熹微跟前耍小聰明。
他自以為隱瞞了內情,殊不知,林熹微實在是過於見多識廣。
他這點隱瞞,在林熹微眼裡根本不成立!
林熹微也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算是全他一個體麵:
“我知道,沒關係,那就請文叔重新表述一下,用合適的方式。”
在場四人,除了陳海燕真的聽不懂,另外三人都是老狐狸,一個比一個聰明懂黑話。
……
陳建文再也不敢耍小聰明,老老實實交代:
“大概10年前,三叔公悄悄托人傳遞消息回來,說自己在那邊發達了,想帶一帶同宗同族的親戚。”
“最初,我們都不信,大家都清楚三叔公祖上乾啥哩,生怕跟他沾染上就沒了回頭路。”
“後來,有些人家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隻能鋌而走險。”
“說實話,一開始偷麼去三叔公那裡幫工的人,的確賺到了錢,還托人給家裡捎錢捎東西回來。”
“就這麼一來二往,大概兩年吧,越來越多的族人想去他那裡謀生。”
林熹微蹙眉,問:“這麼多年來,鳳凰島本地執法者就沒發現蛛絲馬跡?”
“發現了。”田妞花很微妙提醒一句:“最初發現有問題的人,其實是你的姑姑。”
“我姑姑?!”林熹微大驚失色,心底一股不祥的預感升騰起來。
如果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當年率先被姑姑林承華發現,那麼,三叔公這幫人對姑姑痛下殺手,也不是沒可能。
做灰產,乃至黑產的人,誰不是心狠手辣、滅絕人性、殺人如麻!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呐!
林熹微按捺住洶湧澎湃的心緒,眼神示意:“文叔,您繼續。”
“哎,好好。”陳建文看了看林熹微,又看了看田妞花,複又繼續:
“瞞著公家人員的耳目,我們本地去下南洋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一開始,族長與12族老都反對,因為本地青年勞動力正在逐漸流失,對於靠海吃海的我們而言,實在是不妙。”
“後來,三叔公派人去找族長,使了點非常規手段,族長點頭了,還順便說服了12族老。”
“自此以後,島上青壯年每年下南洋的更是絡繹不絕。”
“一開始沒有女娃子,最近三年吧,女娃子也越來越多。”
“大家早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反正三不五時就有錢稍回來。”
林熹微又一次忍不住問:“地主公給族長與12族老使了點非常規手段,我猜,是給他們發介紹費了吧?”
販賣豬仔,不都是這樣的操作手法?
……
陳建文聞言,羞赧又尷尬,隻能點點頭:
“林主任冰雪聰明、見多識廣,不虧是大城市大家族的閨秀,啥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林熹微又問:“介紹費怎麼算?”
陳建文更尷尬了,卻不得不說:“按人頭算,男丁一張大團結,女娃子兩張。”
“什麼?!”林熹微真真是感到驚為天人:
“好便宜的豬仔介紹費呐!”
原諒她,實在是沒能忍住,真話不吐不快:
“我說,男丁比女娃子更具備勞動價值,但是,介紹費卻截然相反,你們就從來沒懷疑過內有乾坤嗎?”
陳建文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也不敢看林熹微,隻是局促垂頭喪氣,仿佛在默認什麼。
“我懂了,族長跟12族老深陷其中,早已不能回頭是岸。”
林熹微犀利戳穿真相,既然要對賬,那就果斷一些挑白了說:
“恕我直言,你們全族都遭遇了彆人精心設計的殺豬盤,唉!”
一時間,空氣安靜到冰凍,仿佛令人如墜冰窟。
林熹微惋惜歸惋惜,該問還得問: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些下南洋的男娃子女娃子,是不是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陳建文垂著腦袋,絲毫不敢抬頭與林熹微對視。
沉默,即是最好的答案。
“那文叔,您來找我,是想讓我摻和進來?”林熹微單刀直入,委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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