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仔細觀察了一下,槨裡麵的棺,似乎也是烏木。
能用得起烏木棺槨的人,毋庸置疑,非富即貴。
地主家能用得起烏木棺槨,自然是因為他富!
小地方的婆羅門,曆來卡住一個區域內的經濟命脈,無論哪個年代。
林熹微都有點咋舌,三叔公這位地主家的傳承人,果真是富得流油呀!
她瞬間就對棺裡麵的寶藏,垂涎欲滴。
更對三叔公運走的那些寶藏,尤其是不小心沉海裡的那一船寶藏,饕餮垂涎!
當然了,三叔公在南洋的產業,林熹微更更垂涎。
找機會,一定得下南洋掘金!
林熹微樂顛顛開啟棺材的蓋子——
哢嚓!
棺材蓋子被掀飛!
露出裡麵那潑天的富貴:
[哇!!!好大的牛血赤色珊瑚哦!一座山有木有?]
林熹微驚歎於地主家的富有,實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就見那血色瑩潤的珊瑚樹,足足有一米高,那光澤,那尺寸,那形狀,何止一句哇塞能概括?
就這麼說,一顆像是這種頂級品相的牛血赤色珊瑚製作的珠子,都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更何況,眼前可是一整座牛血赤色珊瑚樹!
這家夥,就算放在前朝,那也是逢年過節給朝廷上貢的一等一絕品!
稀世罕見那種!
林熹微直呼發財了、發老鼻子財了啊!
棺材裡就數這座牛血赤色珊瑚樹最為紮眼,在林熹微的判斷裡,也就它最值錢。
另外還有一座小葉紫檀的雕花梳妝鏡,材質值錢,雕工非遺技藝,年代久遠老物件,稱得上一句古董。
配套的首飾盒兩套,也是精湛的雕工,傳世的手藝級彆。
其他擺件也不少,像是白玉帶血的“雪映紅梅”,白綠相間的冰種翡翠工藝品“玉白菜”,碧油油的藍田碧玉擺件“菠天富貴”等等。
另外散落在底部的寶物,大多都是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大頭銀元銀錠子等等。
林熹微覺得很奇怪,怎麼沒有黃金呢?
……
“熹微,睡了沒?”謝曉穎焦急進來,邊走邊問。
林熹微有點心虛,倏忽睜眼:“啊?”
“太好了,你暫時先彆睡,外麵來人了,著急見一見你。”
聽到謝曉穎這麼說,林熹微連忙下床,穿鞋,跟她出去。
本來就不是為了睡覺,林熹微進來純純就是衝著地下室的寶藏呀~
如今得償所願,林熹微自然輕鬆愜意跟著謝曉穎出門去。
二人來到辦公室。
林熹微一見陳建文與陳海燕父女,禁不住臉上一喜,打趣:
“海燕呐,帶著父親正式來找王媽拜師學藝嘛?”
陳海燕勉強一笑,回應有點敷衍:“拜,肯定會拜師,不過,這個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啦。”
林熹微笑意收斂,走過來,問:“怎麼了?出事了?”
她瞥一眼旁邊田妞花的表情,見對方同款臉色凝重,自然心裡就有了判斷。
幾人先後落座。
陳建文這才開口,先鋪墊:“林主任,如果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也不敢勞駕您。”
“啊?這麼嚴重?”林熹微配合他的話。
其實,林熹微心裡有譜,大概能猜到他來乾啥。
陳建文先給了閨女一個眼神,陳海燕立馬跟上節奏:
“哦!是這樣的啦,我有幾個玩的很好的發小,本來說是要給我辦接風洗塵酒,但、但是突然失蹤了三兩天。”
陳海燕不自然看一眼父親,繼續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內容,說:
“林主任,昨晚我們聽了你的那些話,就、就三太公在南洋乾那種營生的那些話,讓我心裡很是不安,生怕她們被三太公的人擄走。”
林熹微眼波微轉,他們父女之間的細微互動,全部落在她的眼底。
林熹微暗暗在心內思忖:[這父女倆來我這裡唱雙簧呢!]
聰明如林熹微,一看一辨一思索,就知對方扯謊與否。
……
林熹微順著陳海燕的話,點點頭,接茬:
“你的思考有道理,如果那位地主真的如同我猜測的那般,還在南洋繼續搞那種蠅營狗苟的營生,那被他騙走的女孩子,的確會凶多吉少。”
“那咋辦?!”陳海燕肉眼可見急了,不像演的:
“都是跟我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但是,沒我這麼好的身手,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被捉走可咋搞哦!”
她是真心實意擔心小姐妹的安危。
陳建文雖然也擔憂,不過,並不焦急:
“林主任,您現在是島上的婦女主任,這些失蹤小姑娘,您看,要不要出手解救一下?”
林熹微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很微妙,可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也不曉得是陳建文的態度過於冷靜了,還是陳海燕的演技漏洞百出。
反正林熹微就是感覺他倆在演戲,還是唱雙簧那種。
“根據我的判斷,那位地主如果從島上誆騙年輕人下南洋,那麼,就不可能隻有女孩子,大概率還有男孩子。”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林熹微這麼說著,一點點抽絲剝繭:
“我有點不太明白,如果女孩子不被重視,那男孩子呢?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族老會或者族長,也不清楚?”
不愧是林熹微,抽絲剝繭直擊要害!
陳建文的表情肉眼可見尷尬了,眼神也有點飄忽。
陳海燕卻傻乎乎跟著林熹微的思維跑:“哎?對呀!族長跟族老那麼看重男丁,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呐,問題來到了核心地帶。
陳建文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林熹微,嘴裡說出來的話仍然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