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被王雪嬌的提議狠狠誘惑到了!
以林熹微的水平,彆說王雪嬌母親從基層提人了,就是去參加高考直接考進去,那都沒問題!
林熹微報名了夜校,隻是為了拿到高考的資格,或者成人考的資格。
她近段時間都沒去上學,因為教的東西都會,甚至她的水平比夜校老師的還要高。
讓林熹微真正心動的是王雪嬌母親,王浮光。
這位享譽業界的外國語教授,本行業金字塔頂端的真正大佬!
林熹微如果能入了王浮光的眼,保送碩博連讀自然是好事,更好的是能跟著人家學到真正有用的技能!
彆人實戰,可能是翻譯材料,了不起同聲傳譯。
到了王浮光這裡,多次出現在國際交往的舞台上,代表國家出席各類重要會議、大型活動、對外交往,甚至是戰爭談判!
實戰,永遠跟幕後坐著翻譯有天壤之彆!
就像是錄音棚裡錄製歌曲,你可以修音,可以聽老師指導,可以反複錄製。
可你上了舞台,你就必須自身過硬,不僅要唱好,還得會隨機應變,舞台出現問題都得臨場發揮搞定它。
對於林熹微來說,高學曆固然具備很強的吸引力。
可是,王浮光的“關門弟子”,才是林熹微最為看重的點!
“好!成交!”林熹微一口答應下來:
“我可以保你一路平安回到京都,但是,你得都聽我的安排,不能扶不上牆。”
她說話曆來犀利,更何況,王雪嬌看起來像是腦子不太機靈的樣子。
但凡是個腦子好使、反應機敏的人,都不會讓丁輝pua到如今的程度。
上輩子的林熹微,那是被搞成癱瘓在床了,但凡能跑,早就跑了!
王雪嬌不一樣,很早就有機會跑掉,可是,她一拖再拖、三拖四拖,直至如今,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遍體鱗傷。
唯一合理的解釋,其實是王雪嬌愛丁輝,深愛!
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拉不回一頭為愛癡狂的牛。
王雪嬌眼神躲閃了幾下,沒敢看林熹微的雙眼:
[林熹微這女人……好會洞悉人心,我、我都不敢讓她知道真相。]
……
林熹微從隨身挎包裡掏出紫金葫蘆,給王雪嬌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靈丹妙藥水,治一治你的身體損傷,明天就要飛回去了,你這個狀態……長途顛簸不太好。”
小產的女人,其實身體格外虛弱,這種比生完孩子還要虧損元氣。
生孩子那是瓜熟蒂落,對身體的損傷補起來也容易對症下藥。
如果是小產,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還會伴隨其他的並發問題,調理身體更麻煩,也更需要格外照顧。
王雪嬌很是意外地盯著林熹微,遲疑了一下,沒接杯子。
林熹微嘖了一聲:“怎麼?信不過我?放心啦,這的的確確是藥水,修複你受傷的身體啦!”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藥水,很厲害嘛。”王雪嬌有點受寵若驚:
“聽她們說,這個藥水能把灌了耗子藥的人救活,很厲害的神藥,你居然舍得給我這種人喝。”
林熹微淺淺笑了笑,遞給她:“是對身體有修複治療的作用,你喝點,對你恢複元氣有幫助。”
王雪嬌瞬間紅了眼圈:“我以為,你很討厭我,嗚嗚嗚……”
林熹微饒是有一顆聰明的腦瓜子,也沒能想明白她的意思:
“啊?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討厭你?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呀!”
王雪嬌的嗚咽聲戛然而止,掛著淚的雙眼呆愣愣盯著林熹微,看:
“你不討厭我?你居然不討厭我!”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林熹微百思不得其解。
“討厭就是討厭嘛,哪有為什麼。”王雪嬌無意識暴露了自己的意氣用事:
“討厭一個人,討厭一些事情,自然就是不喜歡嘍,沒有為什麼。”
林熹微一瞬間清醒了:“噢——我懂了!你這人,做事情不憑理智,全憑心情。”
王雪嬌突然就不說話了,無數個母親教育自己的聲音,此起彼伏出現在腦海裡:
[你長不長腦子?啊?做事情要憑理智、理智啊,不是心情!]
[是非對錯你都分不清嗎?你全憑自己感覺呀!你個豬腦子!]
[你理智呢!我問你,理智上哪兒了?有情飲水飽是吧?好好的鐵飯碗說辭職就辭職,非得跟他去鳥不拉屎的海島吃苦?]
[王雪嬌!今天膽敢踏出這個門,以後就彆喊我媽!]
[你就永遠跟著丁輝,死在天涯海角!]
……
“王雪嬌?王雪嬌!”林熹微喚回了神遊天外的王雪嬌,催促:
“快喝,彆耽擱時間了,喝完這杯,還有兩杯。”
王雪嬌恍惚間回神,眼淚再次湧出來,嗓音都軟了:
“你、你為啥對我這麼好?我受之有愧!”
她端著水杯的纖細手指,都在輕輕顫抖: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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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句“我可能連家都回不去,我媽應該不要我了”尚未說出口,外邊望風的王媽突然開口:
“她們在裡麵說點話,馬上就出來,哎,丁輝、丁輝!”
林熹微連忙催促:“快喝!”
王雪嬌不做他想,一口悶。
“再來一杯。”林熹微又給她倒了一杯,王雪嬌仍然是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