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給王雪嬌的嘴裡塞了一節老人參,自然是從空間裡掏的:
“彆說話!我先用老人參給你吊著一口氣,你含著,彆鬆開,更彆睡過去了,聽到沒?”
關鍵時刻,林熹微的決斷力與行動力,與她嬌滴滴軟萌萌的外表,一點都不符合。
王雪嬌被她驚到了,下意識就照辦,不止含著人參,就連眼神都定格在林熹微的臉上——
極為認真的女子,哪怕自己就是孕17周的孕婦,也能不避諱、不害怕、臨危不亂地處理現場。
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她甚至指揮乘務長配合起來:
“你扶她躺下,按住,彆讓她亂動,內褲脫掉……”
林熹微用靈泉水衝洗了右手,而後給王雪嬌按會陰穴,止血。
王雪嬌腹痛難當!
她已經疼到不曉得天地為何物的程度了,眼神都有些渙散,看林熹微越來越模糊……
“彆睡!不能睡過去!聽到沒?王雪嬌!王雪嬌……”
裡麵在救人,外麵丁輝愈發猖狂,指著秦南城的鼻子歇斯底裡怒罵:
“你們兩口子都是禽獸!膽敢對我愛人的生命不負責任,啊?信不信我下了飛機報公安!”
秦南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眼神涼颼颼盯著他:
“老實點!裡麵在救人,你聾了?聽不到嗎?你一個老爺們兒,咋?還想進去幫忙?”
這種時候,就算秦南城把真相拆穿,把內幕攤開了說,飛機上的外人都不會相信。
丁輝畢竟是王雪嬌名正言順的丈夫,外人眼裡,人家是恩愛夫妻。
何況,王雪嬌是婦女,是這個年代注重名節的婦女,身處的困境不允許名譽有所瑕疵。
最好的方法,就是秦南城閉口不言真相。
隨便丁輝上躥下跳,把事情的所謂真相,還維持在現階段。
當場戳穿一切,吃虧受傷的人隻能是王雪嬌。
秦南城與林熹微兩口子,都是腦子夠數、結果為導向的人,隻要保住王雪嬌的命,一切都好說。
他們要的是跟王浮光搭上橋,而不是在飛機上當眾戳穿王雪嬌與丁輝的破爛婚姻。
因此,任憑丁輝如何作妖,秦南城除了控製他不讓進去,就剩不接招、不上當、不爭辯。
……
林熹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給王雪嬌止住血。
發絲微亂的她,卸力一般癱坐地上,額頭汗珠滾落,高高隆起的雙胎孕肚上,清晰可見有胎動。
孕肚靠近王雪嬌,近距離看到胎動的她,勉力扯出一絲微笑,聲音很輕很柔:
“孩子們在抗議,剛才委屈他們了,林熹微,謝謝你。”
林熹微一直半坐半跪在地上,孕肚幾乎是處於被壓迫的狀態。
王雪嬌最後三個字剛出口,眼淚奔湧而出:
“從未想過,我命懸一線時,救我的人會是你,嗚嗚嗚。”
“彆哭!你彆哭!”林熹微一個頭兩個大,顧不上其他趕忙提醒:
“你把情緒先穩住,好吧?我剛給你止了血,你不能再這麼情緒激動,會升血壓、會升血壓……”
王雪嬌聞言,連忙止住哭泣,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簾子外麵。
丁輝仿佛得到了某種指令,眼神刹那陰鷙,突然高聲要求:
“讓我進去!我是王雪嬌的愛人,我必須進去陪著她!秦南城,讓開!”
“消停點!”秦南城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你要真是她的愛人,真的愛她,你就消停點!”
秦南城也一肚子的火!
他的愛人林熹微跟孩子們全在裡麵遭罪,還不是拜丁輝這個人渣所賜!
“你打我?秦南城,憑啥打我?”丁輝被捶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來呀,大家都看呐,秦團長打人啦、打人……哎呦!”
秦南城又給他另外一邊臉狠狠賞賜了一拳:
“打的就是你!媳婦兒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上躥下跳唯恐天下不亂,你個人渣!”
彆說給一拳了,如果殺人不犯法,秦南城恨不能給丁輝一槍!
……
黃寶珠倒是挺安分守己,一雙伺機找茬的眼睛,來來回回在他們身上流轉。
突然,她靈機一動:
“哎呦,我想起來了,南城,以前嘛,兩家老人給你定的娃娃親,好像就是王雪嬌吧?”
攪屎棍此話一出口,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機艙內議論聲此起彼伏,人人眼神微妙:
“哎呀!我說呢,秦團長這麼上趕著,原來嘛……”
“嘶,難怪嘍!這是放不下青梅竹馬的情誼呀~”
“哎,那裡麵,秦團長的愛人,不是還在奮力搶救那個王同誌?”
“好複雜……林同誌是秦團長的愛人,王同誌是秦團長的青梅竹馬、又是丁同誌的愛人,丁同誌好像是秦團長的表哥……”
“呀!這不成了糾纏表嫂?”
“話又說回來,林同誌好心胸哦,還能如此氣定神閒搶救王同誌。”
“誰曉得是搶救還是害命呢?都這麼老半天了,裡麵沒聽到王同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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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不會真給害死了吧!”
黃寶珠這麼一攪和,輿論風向標瞬間一邊倒——
有人同情林熹微,不僅要救丈夫的青梅竹馬,還要忍受丈夫心裡更愛彆人的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