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寶珠連忙推門進去,佯裝一臉驚喜的樣子:
“流雲,快看我給你帶了啥好吃的呀!是你喜歡的拇指煎包……”
她一抬眼,看到了回頭審視她的王浮光,不由得裝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
“哎呀,王教授也在這裡,您怎麼……呦,雪嬌,咋、咋回事?”
黃寶珠裝成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渾身上下每一根頭發絲都在賣力表演:
“我說呢,王教授怎麼突然來滬上了,原來是雪嬌住院了呀。”
她將手裡拎著的食物,先遞過來:
“我剛在樓下買的拇指煎包,還是熱乎的呢,就是、就是隻有兩份,王教授,您跟雪嬌先吃,我再去樓下買。”
黃寶珠這麼一裝,在場三名女性全都無語至極!
王雪嬌蒼白嘴唇翕動了幾下,終究是不曉得該從何說起。
白流雲更是眼神複雜到難以言喻,看了看王浮光與王雪嬌,又回看黃寶珠,終究是不曉得該說點啥。
黃寶珠是她頂頭上司,又是把她從舞蹈學院挑進團裡的明麵上的貴人,更是白流雲現階段不得不倚靠的人。
她不敢拆黃寶珠的台,隻能選擇閉嘴、垂眸、低頭。
王浮光止不住皺眉,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開門見山問:
“你這話說得呦,你們昨天不在一趟專機上?雪嬌啥情況你能不曉得?裝啥大尾巴狼!”
“哦,在呢、在呢!”黃寶珠含糊其辭糊弄,一個勁兒塞給王浮光吃食袋:
“您快趁熱吃,既然雪嬌也住院了,那肯定是得吃點好的嘛,這拇指煎包就不錯,純肉呢!”
說完,黃寶珠就計劃撒手轉身:
“你們吃、你們先吃!我下樓再買點去,嗬嗬、嗬!”
“你站住。”王浮光把吃食袋子推回去,冷笑:
“既然你在那趟專機上,那你應該清楚,雪嬌昨天傷勢很嚴重,送來醫院還做了清宮手術,元氣大傷的人,哪能吃這些東西?”
王浮光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黃寶珠這個皮條客,必定跟自己閨女的重傷有關!
白流雲是黃寶珠的人,在王浮光的分析裡,看似白流雲介入了丁輝與王雪嬌,實則,是黃寶珠在其中起了關鍵作用。
這種兩麵三刀的二皮臉,王浮光最是不齒!
……
然而!
黃寶珠死皮賴臉一裝到底,表情更是驚訝:
“是嗎?這麼嚴重呢?我、我確實不清楚咋回事,哎呀,您看哈,我昨天光顧著安頓團員了。”
“那不是、那不是飛機出了點問題嘛,臨時迫降南郊機場,我身為劇團領導,必須優先照顧好團員們。”
“我要是早知道雪嬌這麼嚴重,肯定優先照顧雪嬌,優先送她來醫院。”
“不過,話說回來,雪嬌不是有丁輝照顧嘛,我這外人,嗬嗬,對吧?”
言下之意,她有自己的工作任務,還很重要,得顧自己的工作。
還有,她是外人,丁輝與王雪嬌兩口子的事情,她不是第一責任人。
幾句話,黃寶珠就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乾二淨,明明她才是那個最狠最陰暗手段最毒辣的幕後黑手。
丁輝之所以對王雪嬌痛下殺手,自然是黃寶珠在背後攛掇。
她有自己的立場與私心,之所以要把王雪嬌弄死——
一來,她想報複秦南城!
王雪嬌死在秦南城麾下的專機上,責任肯定在秦南城身上。
二來,她想弄垮丁輝!
假如王雪嬌死在這架專機上,以秦南城的性格必定一查到底,丁輝自然而然就會暴露。
黃寶珠正好利用秦南城除掉丁輝,從此以後,就沒有惡魔時時刻刻威脅她了。
三來,她純純就是心術不正,妒忌產生質變,順手狠狠報複一把林熹微!
秦南城出事,林熹微肯定不會好過,指不定還能把她嚇唬流產呢!
黃寶珠甚至惡毒地想,最好懷著雙胎的林熹微,能在流產時一屍三命!
她這些陰暗毒辣的打算,在場的三名女性,無論是白流雲,還是王浮光,亦或者是王雪嬌,都不清楚。
她們所知的信息,沒有一個人是健全的。
黃寶珠在病房裡遊刃有餘坑蒙拐騙——
既騙白流雲主動獻身丁輝,又坑王雪嬌被丁輝灌了藥水,還計劃把王浮光蒙在鼓裡,最終目的,她想把秦南城拐到手。
……
彆看黃寶珠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搞得好像她多麼無辜、多麼高尚、多麼白蓮花。
在王浮光這裡,從來沒把她當好人看待:“巧舌如簧!”
黃寶珠尷尬笑了笑,裝弱勢:“哎呦,王教授,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管你蒸的煮的哦,這位白流雲同誌,是你團裡的領舞吧?”
王浮光單刀直入,掐住了重點:
“既然你昨天在飛機上忙著照顧團員們,那我請問,你們團的門麵白流雲不見了,還鑽到了丁輝房間,你不清楚?”
黃寶珠一臉的大驚失色,手指掩嘴唇,演技略浮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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