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城帶著林熹微在車裡吃烤紅薯,抬起腕表看了看,接近11點。
“熹微,吃完瞌睡了就靠我懷裡眯一會兒,樓上他們還在忙,也不曉得幾時才能結束。”
林熹微剛吃了兩隻大胖紅薯,打著飽嗝看了看秦南城的手:
“還剩四個,你要吃嗎?”
秦南城垂眸看老婆那小饞貓眼神,就知道她還想要:
“你不能吃了,現在要少吃多餐,那麼大的肚子,倆孩子都頂到胃了,吃太多對你腸胃不友好。”
林熹微那雙饞嘴貓大眼睛,瞬間蔫吧下來,就這樣還嘴硬:
“我不吃、不吃,這不是問你吃不吃嘛,嗬嗬、嗬。”
她咂咂嘴,眼底都是遺憾,禁不住點讚:
“白流雲姥爺這個烤紅薯的技術,嘿,爐火純青,南城,你嘗嘗看,可甜可甜了,外焦裡嫩,哇~?(′?`?)~”
秦南城徹底被她逗笑,取了一隻最小的烤紅薯,扒開吃:
“剩下三個大一些給王姨王叔和雪嬌留著,咱兩口子不能吃獨食。”
林熹微嘟囔:“都這麼晚了,指不定他們早就睡下了,還吃啥吃……”
“那也不能給你吃。”秦南城精準捕捉她的小心思:
“這三隻回去了溫在爐子邊,明早給他們吃。”
“耶!明天必定有我一隻,嘿嘿嘿!”林熹微高興得跟個小孩子一樣。
這邊正高興呢,副駕駛的車門被拉開,姚勝利的聲音傳來:
“慢點、慢點,給你媽放副駕駛比較合適,咱五口人,我來開車,你上後麵跟你哥你嫂子一起坐。”
林熹微慌忙從秦南城懷裡出來,正襟危坐,瞪大一雙貓咪眼睛看前麵。
她那隻左手還偷偷摸摸搖下了車窗,裡麵一股子烤紅薯的味道,必須開窗散散。
姚偉傑背著黃利琳,小心翼翼把人放下來,然後安頓到副駕駛。
隨後,姚勝利去了駕駛座,親自開車。
姚偉傑來到後麵,拉開後車門:“哥,往嫂子那邊去一去,我坐你邊兒上。”
秦南城不曉得這是啥情況,隻能挪到後排的正中間:“司機呢?”
姚勝利發動車子,隨口回複:“司機騎車回去,咱一家人一台車回去。”
黃利琳與姚偉傑來醫院時,騎的自行車,恰好,司機可以騎車回去。
林熹微從後視鏡裡看到,司機蹬著二八大杠,黃寶珠跳上了後座,引得林熹微不自禁眯了眯眼。
……
黃利琳歪在副駕駛,啜泣聲不斷。
林熹微以為黃老爹死了,黃利琳才會如此。
她回頭看了看秦南城,欲言又止。
秦南城伸手把老婆抱在懷裡,嘴巴湊近她耳邊,輕聲問:
“冷不冷?手拿來,給你暖著……”
這年代的車子,裡麵還沒有暖氣係統,至少姚勝利這台純國產的配車沒得。
京都大冬天的子夜,冷到你麻木!
秦南城一隻大掌包裹林熹微兩隻小手,暖烘烘地給她保溫。
林熹微依偎在老公懷裡,熱乎乎取暖,心想:
[這男人咋跟暖爐子一樣,啥時候都是熱烘烘的感覺,隻穿了單位配發的冬服軍大衣,依然如此熱乎乎,嘿,火真旺!]
“老姚,今晚謝謝你。”黃利琳突然開了口,嗓子都哭啞了:
“我沒想到,最後、最後堅定站在我身邊的人,會是你跟偉傑,嗚嗚嗚……”
黃利琳說完哭得更大聲了,完全不顧及後座還有她討厭的林熹微與秦南城。
要是擱在平時,她指定不會在林熹微與秦南城跟前如此失態,最起碼,會有意克製。
林熹微不免覺得奇怪,黃老爹真死了?看黃利琳這個哭法,不像是在哭爹呀。
她抬頭看了看秦南城,湊巧,自家男人也在垂眸看下來,兩口子默默聽著,吃瓜。
昏暗的車後排有點擠,主要是姚偉傑太胖,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置。
“媽,彆哭了,這種時候我跟爸不保護你,還能保護誰?”
姚偉傑仍舊憤憤不平,難得展示出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那啥,一丘之貉,欺負你欺負習慣了,還認為這個時候能繼續騙你給錢出力。”
“要我說,人不能對太好,汪汪不能喂太飽,否則,他們還以為您欠他們呢!”
“之前我就說過,隻有一壺開水時,您就甭去澆那上了凍的水龍頭。”
“最後指定是雞飛蛋打,水龍頭化不開,現有的一壺開水也沒了。”
如果是以往,黃利琳製定扯著嗓子叱罵兒子,什麼自私玩意兒,什麼不顧自己家人,什麼上不得台麵。
這一次,黃利琳吃一塹、長一智,嚴重讚同兒子的說法:
“嗯,偉傑說得對,自己僅有一壺開水,那就留著自己用,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最後裡外不是人。”
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像是打啞謎一樣。
但是!
林熹微仍舊聽懂了——黃利琳跟娘家人鬨翻嘍~
……
前麵掌握方向盤的姚勝利都忍不住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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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不是我跟偉傑在場,氣死你爹這口大黑鍋,是不是就扣你腦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