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偉傑率先迎出來,瞅見他們,樂嗬嗬一笑,假模假式裝起來:
“哎呦喂,姥姥,您咋來了?不是在醫院住院嗎?咋地,腰好了啊?”
黃老太沒好氣罵人:“少給老太婆我裝人五人六,你媽呢?讓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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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偉傑不疾不徐,笑:“我媽擱家呢,正吃晌午飯,哎呦喂,您也沒吃吧?”
沒等黃老太回答,姚偉傑又陰陽怪氣:
“您瞅瞅您,鬨啥鬨嘛,沒我媽伺候著,您連一口晌午飯都吃不上,您那倆好大兒呢?咋給您餓著了,上我家討吃的來了?”
“嘿!你個倒黴孩子,蘸醬罵誰呢?”黃老太氣夠嗆。
“姚偉傑!扯啥犢子呢?”黃二舅快走兩步,叱罵外甥:
“你姥那是沒人伺候嗎?是缺人伺候!醫院沒人在身邊,你心裡沒點b數呀!”
他指了指門口,直接拆穿:
“我們一家三口在大門外跪了一上午,你們都聽不見是吧?真能裝!”
姚偉傑刻意忽略後麵這句,揀前麵那句回複:
“我姥能缺人伺候?稀了奇了!大舅大舅媽呢?表哥表嫂寶珠姐呢?咋?你們一堆和尚沒水喝是吧?”
姚偉傑也算是個語言大師,陰陽怪氣絲毫不嘴軟:
“缺了我媽跟我,你們家不轉了是吧?我姥隻能我跟我媽伺候是吧?我媽隻生我一個大家都清楚,我姥隻生我媽一個嗎?”
小嘴巴一通叭叭叭,氣死姥姥不償命:
“你個小兔崽子,蛐蛐啥呢?那自古以來,誰家不是閨女伺候父母?兒子要出門賺錢養家,你不懂嗎?”
“您那兒子要出門賺錢,我媽不上班嗎?”姚偉傑左堵右堵,永遠有話等著她:
“我媽可是文工團的領導,不比你兩個兒子優秀?咋?我媽工作不重要?就可著我媽一個人糟踐?”
姚偉傑現在就是那兒子裡的戰鬥機,一張嘴,極其能叭叭:
“甭說大舅了,他們全家混一起,都沒我媽一個職級高!你來告訴我,我媽工作重不重要?”
即便話說到如此地步,黃老太還能老思想擋道,把閨女看扁:
“職級高又咋了?你媽到底是個婦道人家,能跟你大舅二舅比?男人的工作,那才叫工作,你媽那文工團的邊角料閒職,啊?那就是個唱歌跳舞哩,有啥好顯擺?”
屋裡,黃利琳越聽越心寒,這能是親媽?這連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見到黃利琳,還得規規矩矩喊一聲“黃團”,到了親媽這裡,打從心眼裡瞧不起自己閨女。
連帶文工團……黃老太都戴著有色眼鏡!
……
姚勝利看了看坐在爐子邊抹淚的媳婦兒,視線又落在她那碗怎麼吃都吃不完的麵條上:
“你瞅瞅你,自個把自個傷心成啥樣兒了,飯都吃不下,平時那股子機靈勁兒呢?嗯?收拾彆人時那股子潑辣呢?”
黃利琳現在心氣兒受挫,根本提不起任何心氣與人爭吵,隻剩蔫巴巴掉眼淚:
“活了四十幾年,才算看清我老娘究竟有多偏心,我也算是挺失敗。”
姚勝利心煩意亂點煙,皺眉嘟囔:
“熹微說過,你這輩子,娘家就是絆腳石,跟著老子,你才有好日子過。”
黃利琳聽完更絕望:“老天爺、老天爺咋能這麼捉弄人,這世上的女人,誰不是以娘家為靠山?”
姚勝利哼哧一笑:“這麼些年,回娘家的路,啊?你拿錢鋪了多長了?比你公婆當年走的長征路都要長!”
他還有一句更難聽的沒說:
[你那娘家,算個球的靠山,老子真要翻臉了,你們根本拿老子沒辦法,還靠山,靠山?你有哪門子的靠山。]
黃利琳哭到心痛難耐!
一個女人這輩子最毒的命格,也不過如此。
黃馳背著奶奶掀簾進來,屋裡熱氣騰騰,飯香撲鼻。
黃老太得意一笑:“哎呦喂,吃著呢?嗯,這個香味兒,有肉、有豆腐、有精白麵的甜!”
她看了看蔫巴巴的黃利琳,還以為自己有手段,夥同小兒子一家給閨女馴服到位了:
“琳子,給媽拿碗去,醫院那鬼地方,食堂打的飯清湯寡水,連一顆油花子都瞧不見。”
黃利琳要死不活坐在爐子邊,垂著腦袋,默默掉眼淚。
姚勝利背對他們坐著,手指夾著半支煙,一聲不吭抽著。
黃馳看了看這個場麵,不敢自作主張,隻能回頭看自己父親。
黃二舅最後一個掀簾子進來,看到姚勝利隻給自己一個後背,到底是心裡犯怵,強撐著勇氣開口:
“咳!那啥,姐,我們幾個也沒吃呢,來你家做客,對吧?好歹招待一口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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