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山町出發,迎著初升晨光,在老奶奶因為他不讓路而哀歎『最近的年輕人一點禮貌也沒有』的目光中,漸行漸遠。
士郎不讓路的原因有兩個。
一,操刀者係統也;
二,看到太陽,他想起一位偉人。
他曾說過:“你們年輕人好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朝氣蓬勃。”
他還說過:“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所以,作為世界之王,一時疏忽大意,沒有讓路,挨了一頓罵——還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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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哈欠聲不斷。
真不妙,今天是個好天氣呀。
賴床的習慣遠阪凜還是改不掉一點。
可是沒辦法,都答應過由紀香她們,要早點起來去水族館,之後又是看電影,又是去水上樂園……
一天的行程安排的比上課還緊,真的很有意思嗎?
讓遠阪凜選的話,她可能隻會用一早上的時間,下午則會研究掃地機器人。
實在難以想象那種東西居然不是寵物。
爸爸也是,自信優雅地說特殊寵物,每天喂麵包?
拜托,幻想破滅啊!
讓她在衛宮麵前出糗。
把手拿出被窩,一瞬間感覺到冷氣。
不妙,昨天空調被我調到零下了?
明明讓櫻弄了以後,就沒動過,難不成是櫻在報複她?
迷迷糊糊拿起響個不停的鬨鐘,按了兩下沒有反應。
搞什麼?
鬨鐘櫻也動了手腳?
使勁敲打鬨鐘上部的紅色按鈕。
就和小時候家裡電視機壞了,拍拍後麵是同理。
隻不過鬨鐘可能沒壞,換句話說,也許她搞錯了按鈕也說不定?
總之,在遠阪凜的不懈努力下,鬨鐘光榮犧牲。
對她來說也許算不上犧牲,而是世界終於清淨了。
抱著心滿意足的態度,繼續裹著被子埋頭苦睡。
才睡了兩分鐘,卻出現一種已經睡到中午的驚慌失措。
心率飆升的那一刻猛然驚醒。
“睡過頭了!!!”
拿起鬨鐘一看,七點二十二。
根本連三分鐘都沒睡滿。
察覺到事實後,歎氣隨之而來。
以臉部埋入柔軟蓬鬆大枕頭內的抱怨:
“為什麼周末也會讓我產生焦慮感啊,真是受夠了——!!!”
鬨鐘早就遺棄在床底下。
大約二十秒,遠阪凜不情不願地起床。
掀開被窩時感覺真的有些冷,不是錯覺。
她趕緊拿起床頭櫃的空調遙控,按下紅色信號源形狀的按鈕。
這下總沒問題吧?
還好空調如願以償的關閉,要不然遠阪凜一定會被氣地在床上打滾。
嗦……
拉開有著油畫韻味的複古式窗簾。
“謔~”
吃驚的輕歎從口中躍出。
仿若液態黃金傾瀉而下,將橡木窗鍍成流動的光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