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思想跑偏,江問瑜連忙收回思緒,冷著臉道:“你說誰賤種呢?陸晏洲是我丈夫,我女兒的爹,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否則我不介意給你打爛!”
陸晏洲聽的更驚愕了。
她瘋了?
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江二嬸如遭雷劈,這死丫頭不是最討厭陸晏洲,覺得他擋著自己追求柳淮南,咋突然開始護著他了?
她看江問瑜這樣子,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差點兒沒給自己憋死,捶胸順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道:
“阿瑜你這話說的嬸兒真傷心呀!這些年我把你當親閨女看,就連你倆弟弟都比不過你,你冬臘月裡發高燒,嬸兒在雪地裡把自己凍的瑟瑟發抖,跑回家抱著你的身體降溫,硬是把你的命從鬼門關搶回來,凍得落了病根這輩子都不得好……”
“嬸兒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了這狐狸精這麼說我?你怎麼對得起我?”
她邊哽咽的說,邊從指縫裡偷看江問瑜的表情。
以前江問瑜發脾氣時,她每次都用這招。
屢試不爽。
可這回沒用了。
江問瑜逮住她的手指,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看疼愛我是假的,喜歡我哥的錢才是真吧?”
“你當我不知道,是你舍不得花錢給我找醫生,就逼江招娣凍的瑟瑟發抖,來抱我的身體降溫?”
“謊話說多了?”
“連自己都騙過了?”
江二嬸猛然被迫對上江問瑜那雙冷淡的眼睛,突然沒來由的心慌,這死丫頭咋突然變得這麼精明了?先前明明就很相信她說的話的!
還沒等她想到辦法,江問瑜突然用力折她的手指。
她頓時疼的臉都白了,扭著身體直嚷嚷:
“疼疼疼!”
“你要死啊?”
江問瑜咧嘴笑了,原主的天生神力是真的好用呀!
“這隻是小教訓,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她毫不客氣的將江二嬸甩開,拽著陸晏洲的手從廚房離開。
江二嬸一頭撞在牆上,摔在地上摔的頭暈眼花的,想到江問瑜的反常,爬起來就往屋裡跑,給了呼嚕震天響的江二叔兩耳光,蠻橫的把他拉起來:“老東西你還睡呢?大白天見鬼了,江問瑜那死丫頭突然瘋了似的,向著陸晏洲那資本家少爺,完全不聽我的話,還把我的手指都給折斷了!”
“你說啥?”
“她把你手指折斷了?”
江二叔一聽這話,瞌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鯉魚打滾兒從床上坐起來。
——
而江問瑜拉著陸晏洲,回到昨晚睡的雜物房。
見他那張帥氣的臉上,有好幾道結痂的鞭痕。
嘴唇也被咬破了,赤裸裸的訴說昨晚的激烈。
脖頸布著曖昧的紅痕,延伸進衣領,不難想象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多少抓痕。
腸子都悔青了,忍不住罵自己是色迷心竅的禽獸,咋那麼沒自控力呢,昨晚她要是能清醒點兒忍住了,現在的局麵哪兒會這麼艱難?
她不敢看陸晏洲,心虛的絞著自己的手指。
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畢竟態度決定成敗嘛!
“柳淮南不是好東西。”
“我二叔他們更不是。”
“都是衝我哥給的錢。”
“這四年我做了不少,傷害你跟女兒的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傷害你們,也不會繼續縱容我二嬸他們,把你們當奴隸欺負,他們要是敢偷偷欺負你們,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