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老大的太陽,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拿著一件衣服翻來覆去的搓洗。
江問瑜:“……”
裝逼遭雷劈!
按照原主的記憶,她猜測柳淮南是在等她湊上去。
畢竟以前都是這樣,他每次拒絕原主的要求,女主生氣不理他,他不是拿本書就是拿兩件衣服,跑到河邊一坐就是幾小時,女主一心軟又會巴巴的湊上去,欲擒故縱算是讓他給玩明白了。
可江問瑜又不是原主,他就算把衣服搓爛,她也不會巴巴的湊上去哄他。
慵懶的活動了下身體,江問瑜就起身去了廚房。
用鑰匙打開糧食櫃子,琢磨該做點兒什麼飯吃。
家裡的糧食,江二嬸一直都是鎖起來的,每頓吃完飯,再提前把下頓做飯要用的糧食拿出來給陸晏洲。
她伸手翻了翻,發現裡麵除了粗糧以為,還有白米白麵跟雞蛋,還有兩塊薰的黃澄澄的臘肉乾,包的嚴嚴實實的放在最裡麵。
江二嬸說,男人都喜歡家裡地裡能一把抓的,哄的原主天天都是十個滿工分,比村裡好些男人都厲害。
她還說原主力氣大,每次搬東西都比彆人搬的多,要求隻要是搬東西的活兒,每天必須給原主20個工分。
可多賺的工分,都貼補江耀祖和江棟梁兄弟倆了。
細米白麵也沒她的,都是給這兄弟倆的。
他們每天吃一頓細糧,美其名曰補身體。
江二嬸說他們身體差,要是不補很容易夭折。
江問瑜是真的心梗,她感覺原主不是戀愛腦,而是壓根就沒有腦,自己哼哧哼哧的當老黃牛乾活,讓彆人拿著她的錢吃香喝辣?最強聖母的頭銜都該頒發給她。
江問瑜拍拍自己胸口,把哽著的氣順下去,舀了幾碗白麵倒在盆裡,又拿了一條臘肉乾,準備做臊子麵,她比較喜歡吃麵食。
菜板用的時間長了,兩邊有點兒翹。
切菜時會跑。
撞在案板上咚咚的。
陸晏洲被這聲音,抱著睡眼蒙矓的江幼宜起床,到外麵給她洗臉梳頭發。
江問瑜都在做飯了,他總不能繼續睡覺。
原主這四年的壓迫,讓他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
“爸爸……”江幼宜爬在陸晏洲的腿上,猛然看見河邊兒的柳淮南,立馬仰頭拽拽陸晏洲的胳膊,“壞男人在河邊兒洗衣服……”
陸晏洲動作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給她紮頭發。
“沒事。”
“彆管。”
原主以前偶爾心情好,覺得江幼宜長的可愛,還會讓江幼宜叫柳淮南爸爸,簡直不要臉到極點,陸晏洲每回想起來都犯惡心。
“嗷~”江幼宜拉著軟糯糯的嗓音乖巧點頭,繼續趴在陸晏洲腿上讓他紮頭發。
柳淮南也看見她們了,狠狠的皺了皺眉。
江問瑜怎麼回事?
這次那麼難哄?
往常隻要他過來,江問瑜肯定屁顛屁顛的來道歉,無論他提什麼要求,江問瑜都會開開心心的答應。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磨出來的紅彤彤的水泡,更是一股躁鬱直衝腦門兒。
往常他的活兒,都是江問瑜幫他乾的。
這回他等啊等,等來的卻是鼻青臉腫的江招娣。
“江問瑜昨晚跟陸淮南那資本家少爺睡了,還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為了他鬨的雞飛狗跳的,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好日子徹底結束,就趕緊去哄哄她。”
柳淮南想著江招娣急赤白臉的樣子,看著坐在門口非常悠閒的陸晏洲,惡心的感覺直往喉嚨裡翻湧。
江問瑜那麼喜歡他,咋可能會跟陸晏洲睡?
肯定是她耍的手段,想逼他把自己的身體給她。
她想得美。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