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東西去吧!”
“彆浪費時間。”
江二嬸她們知道現在的江問瑜有多不好糊弄,餓的都快前胸貼後背了,也沒敢再說啥亂七八糟的,疲憊的進屋開始收拾東西,一件一件的往耳房裡麵拿。
她以為江問瑜不會把自己有啥東西記得很清楚,畢竟都已經混著四年了,誰知道每回都能被江問瑜發現。
“這是我的吧?放下!”
“你被子裡夾著啥?”
“銅鏡是我的”
“盆是我的!”
……
次次都被抓包,到最後她都放棄夾帶了,覺得反正也就幾天的事,忍忍得了,等江問瑜死了,這些東西不是又都回到他們手裡了?
江問瑜其實也不認識,就是會察言觀色,見他們賊眉鼠眼的偷看她就直接攔。
等她們把東西搬完,江問瑜就直接把門給鎖了。
有這回的前車之鑒,騰其他房間再也沒出幺蛾子。
但也挺費事兒的,等把廚房的灶具都分清楚,山尖的太陽都快要看不見了。
活動活動肩膀,江問瑜感覺是真的累。
可還有事沒做完呢!
“走吧!”
她招呼道。
江二叔他們看著一地被清出來的東西正發愁呢!聽見她的聲音更是煩躁:“我們不都照你的意思做了?還吆五喝六的乾啥?”
“把字據拿去找村長,讓他給我們做見證。”江問瑜直接了當的開口,經過公證的字據才是最有用的。
聽見她這話,江二叔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都快要死了,哪兒來的那麼多破事要折騰?
“爹,我們去。”江棟梁的眼睛往外麵的河看。
江二叔瞬間明白了,噌的站起來就往出走。
“走吧!”
“彆耽擱了。”
門口的河挺寬的,河上的橋是用大石頭搭出來的,往下不遠有個大深潭,裡麵的水綠的發黑,村裡麵有好幾個小孩淹死在哪兒。
江問瑜又不會遊泳,掉進去肯定非死不可。
“你把廚房收拾收拾,我等會兒回家做飯。”江問瑜原本想讓陸晏洲做的,怕他做的不好吃就放棄了,她吃飯還是挺挑剔的。
陸晏洲點頭,沒多說,抱著江幼宜就進廚房了。
江二叔冷哼。
做飯?
這頓斷頭飯她吃不上了。
幾人一前一後的出門,過河往村長家裡走。
江問瑜家在村口,村長家在裡麵的山腳下。
這會地大家都下工了,三三兩兩的往家裡走。
江問瑜暴打江耀祖,氣暈江二嬸的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傳進村裡麵,可江二叔被江二嬸揍的滿頭包,柳淮南被打的鼻青臉腫,她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一時間看他們的眼神都可複雜了。
有膽子大的,甚至直接在她們倆背後蛐蛐。
“老的不要臉找寡婦,小的犯賤養野男人。”
“嘖嘖!老江家的祖墳是不是沒埋對地方?”
“你還不知道吧?那不要臉的野男人挨打了?”
“是嗎?那四個不要臉的被收拾的就剩一個啦?”
剩誰?
剩江問瑜唄!
真是上輩子喪儘天良,這輩子穿書臉被丟光。
事兒不是江問瑜乾的,但江問瑜是真的羞恥。
喜歡野男人就喜歡吧!好歹喜歡個能拿的出手的,喜歡柳淮南那又當又立的賤婊男算怎麼回事?還喜歡了整整四年都舍不得撒手……
要是陸晏洲在身邊,江問瑜絕對會紮進他懷裡,狠吸兩口緩解自己的羞恥,畢竟也就剩這點安慰了,其他的根本沒有啥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