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洲聽外麵沒聲了,知道江問瑜應該結束了,就抱著江幼宜從後麵出來。
對於江問瑜對柳淮南的狠厲和無情,他沒啥感覺。
跟原主對他的折磨比,這些根本就是毛毛雨。
江問瑜看他出來了,就高興的竄到他身邊。
“怎麼樣?”
“現在該信我了?”
“嗯。”陸晏洲淡聲應,眼裡沒有任何波瀾。
不過江問瑜也無所謂,隻要他承認事實,以後她對他動手動腳,他彆再擺出一副嫌棄她臟的模樣就行。
畢竟在這物資匱乏,還沒辦法賺錢享受的年代,她也就剩耍流氓這點愛好了。
“那你讓我親一口?”江問瑜躍躍欲試。
陸晏洲喉結一滾,靜靜的站著沒說話。
江問瑜立馬湊上去,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還彆說。
滋味兒確實美。
難怪那些男的,一旦有錢有權就管不住自己,江問瑜突然感覺不是沒道理,麵對這種極品絕色誰能忍住?
陸晏洲垂眸,看著江問瑜一臉享受的模樣,微微揚起的嘴角透著幾分嘲諷。
不是嘲諷江問瑜,而是嘲諷他自己。
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麵對什麼都毫無辦法。
隻能在籠子的縫隙裡,靠皮相求得那一點兒生機。
晚風涼涼的,夜空懸掛的冷月給大地披上白紗,也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卻始終緊緊的互相纏繞,好像密不可分的整體。
他們回家時,江二嬸一家正在屋裡吃飯。
剛走到院子裡,江問瑜就聽見他們在說她壞話。
江問瑜當即就湊過去,趴在牆上偷聽。
雜物房很小,一家人擠著連腿都伸不開。
江耀祖一臉嫌棄,煩躁的用筷子戳著洋瓷碗裡的苞穀碴子飯,“這也太硬了,怎麼吃呀?六姐,你做飯的時候就不能多放點水嘛?”
細米細麵吃多了,猛然全天都吃沒有油水的粗糧,他的大少爺脾氣犯了。
苞穀碴子飯本來就硬,放多水就熬成稀飯了。
可江招娣也不敢狡辯,低著腦袋裝鵪鶉。
江二嬸心疼兒子受苦,柔著聲音安慰:
“乖,將就吃點兒,你哥已經買到老鼠藥了。”
“改明兒娘找機會,把那死丫頭毒死,立馬就給你做香噴噴的大米飯吃,再給你殺隻雞好好補補。”
現在每家每戶隻允許養五六隻雞,從小雞養到下蛋起碼得三個月的時間,後院那幾隻雞正是下蛋的時候,她平常寶貝的不得了。
江問瑜聽的冷哼,還真是下血本了呢!
可惜呢~
吃不上呢~
後麵就是一陣彼此起伏對她的咒罵和侮辱。
江問瑜懶得再聽,就揚著下巴咳嗽了兩聲,刹那間,屋裡麵鴉雀無聲,就像被捏住了嘴巴似的。
江問瑜這才滿意,掏出鑰匙轉身去開門,房門上卡的頭發已經不見了,證明他們偷偷去開過門,不過門口撒的草木灰還是原樣,江問瑜見狀放心了不少,不過還是得儘快把他們攆走才行,否則天天都得擔驚受怕。
“糖糖睡著了,還要不要給她洗澡?”江問瑜把屋裡的燈打開,問陸晏洲。
她沒帶過小孩兒,江幼宜又是陸晏洲的心頭肉,還是讓他做決定比較好。
陸晏洲低頭看看懷裡睡的正香甜的女兒,清冷的眉目間染上幾絲溫柔。
“不用。”
“她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