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瑜在另一塊地,遠遠的看見陸晏洲抱著江幼宜過來還挺懵的,直到走近,看見江幼宜胳膊上的傷。
“怎麼了這是?糖糖,你的胳膊怎麼傷成這樣?”
她拍拍手上的灰,抓住江幼宜的胳膊查看。
江幼宜委屈的很,看見她眼淚汪汪的。
“壞小孩打的。”
“他們還罵我。”
陸晏洲補充,“牛老漢的三個孫子乾的,那天在曬穀場你喂他吃泥巴。”
江問瑜一聽這話,頓時就非常有印象了,憐惜的給江幼宜把眼淚擦乾淨,“不哭不哭了乖寶,等會兒媽媽就找他們給你報仇去,打的他們全家滿地找牙。”
賤人就是賤人,跟臟臭惡心的狗屎似的,時不時的就想跳出來惡心你一下。
當即她也不乾活了,跟負責記工分的計分員打了招呼就帶江幼宜去了衛生所。
家裡的紅藥水那些之前都給陸晏洲用完了。
衛生所的醫生,是個60歲的老中醫。
腿腳不便,平日裡就靠給村民們看病掙工分生活。
這會兒沒人來看病,他正坐在躺椅上睡覺呢。
悠哉悠哉的。
好不快活。
“唐叔叔。”江問瑜在腦海裡搜索到他的信息,彎腰溫聲把他叫醒,“唐叔叔!我女兒受傷了,麻煩你給處理下傷口行不行?”
唐老頭被叫醒了,看了眼江幼宜的胳膊,白眼頓時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誰家小孩兒不磕磕碰碰啊?就你們家小孩兒金貴,這點兒破傷也要來打擾老頭子。”
不過嫌棄歸嫌棄,他還是起身拿了紅藥水過來,給江幼宜的胳膊仔細消了毒。
“好了。”
“用不著上藥。”
他把紅藥水瓶的孩子一蓋就開始攆人。
“謝謝爺爺。”江幼宜奶聲奶氣的道謝。
唐老頭眯眯眼,看她乖巧可愛的模樣有些喜歡,從櫃台後麵拿了兩顆糖出來,放到她手心裡,“走吧,彆打擾我老頭子睡覺。”
江問瑜感覺這老頭子還挺有愛心的,跟他道了謝,就帶著江幼宜回家了,玩兒會兒才往牛老漢家走。
這會兒已經晚上了,大家都疲憊的往家裡走。
其中最疲憊的要屬江二嬸和江招娣母女倆了。
過慣了有陸晏洲乾活兒的好日子,猛然沒人幫襯,家裡的所有活都讓她們乾,飯菜還沒得油水,哦錯了,是壓根沒有菜吃,她們剛搬出去還沒來得及種菜,每天吃的都是在地裡拔的野菜。
吃的她們臉都變綠了,每天上廁所都累的滿頭汗。
乾活都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兒暈倒在地裡。
看見江問瑜他們一家精神奕奕,江二嬸頓時虎著臉,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賤人!
都是她害的!
要不是她害她們過了四年好逸惡勞的好日子,她們指不定現在過的多好呢!
江招娣也同樣,看向江問瑜的眼神陰森森的,要不是她突然鬨分家,她們全家怎麼會把日子過成這樣?
他娘能一天到晚,變著法兒的逼著她去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