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這座曾經繁華至極的西晉都城,如今已淪為一座空城,彌漫著死寂與荒蕪的氣息。劉聰騎著高頭大馬,帶領著他如狼似虎的大軍踏入洛陽城。原本期望著能在此處大肆劫掠一番,收獲無儘的財寶與美人,可眼前空蕩蕩的街巷,卻讓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
“這是怎麼回事?人都到哪裡去了!”劉聰怒目圓睜,對著身旁的將領們咆哮道,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驚起了幾隻棲息在破敗屋頂上的烏鴉,“呱呱”叫著飛向天空,更添幾分淒涼。
劉耀策馬靠近劉聰,微微躬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說道:“陛下,想必是那邵明珠提前知曉了我們的動向,帶著洛陽的百姓和財寶一同撤離了。這邵明珠,實在是太狡猾了,讓陛下您撲了個空,實在可惡。”
劉聰氣得渾身發抖,手中馬鞭狠狠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好你個邵明珠,竟敢如此戲耍朕!朕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劉耀見狀,繼續煽風點火:“陛下,這洛陽雖已無人,但那些還未撤離的貴族府邸想必還留有不少好東西。再者,這些貴族都是晉朝的根基,羞辱他們一番,也能打擊晉朝的士氣,讓天下人知道與陛下作對的下場。”
劉聰聽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傳我命令,全軍散開,搜尋城中殘留的貴族和百姓,一個都不許放過!”
於是,劉聰的士兵們如餓狼般衝進洛陽城的各個角落。那些還未來得及跟隨邵明珠撤離的百姓,此時正躲在家中,瑟瑟發抖。他們聽到外麵傳來的陣陣喊殺聲和馬蹄聲,心中充滿了恐懼。
一群士兵踹開了一戶普通百姓的家門,屋內的老夫妻和他們年幼的孫子孫女嚇得抱成一團。士兵們二話不說,將老人推倒在地,開始在屋內翻箱倒櫃。老人掙紮著想要阻攔,卻被士兵一腳踢開,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們這些畜生,放過我們吧!”老婦人哭喊道,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
士兵們卻充耳不聞,搶走了家中僅有的一點糧食和幾件破舊的衣物,還將年幼的孫女強行拖出屋子。小女孩驚恐地大哭,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哈哈,這小丫頭長得還挺水靈,帶回去給兄弟們樂嗬樂嗬!”一個士兵淫笑著說道。
在洛陽城的另一處,一座豪華的貴族府邸前,劉聰親自帶領著一隊人馬站在門口。他看著緊閉的大門,冷笑一聲:“給朕撞開!”
士兵們用粗壯的樹乾撞擊著大門,“轟”的一聲,大門轟然倒塌。劉聰大踏步走進府邸,府中的貴族們早已嚇得癱倒在地。
劉聰走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貴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屑:“你就是晉朝的涇陽王?往日裡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今日怎麼這般狼狽?”
涇陽王司馬弼咬著牙,怒視著劉聰,卻不敢說話。劉聰見狀,更加得意,伸手抓住司馬弼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們晉朝不是自詡高貴嗎?現在還不是任由朕擺布!”說罷,他將司馬弼狠狠摔在地上,周圍的士兵們哄堂大笑。
劉聰又看向其他貴族,大聲說道:“從今日起,你們這些晉朝的貴族,就是本王的奴隸!都給本王趴在地上,學狗叫!”
貴族們麵麵相覷,誰都不願意照做。劉聰臉色一沉,揮了揮手,士兵們立刻上前,對那些貴族拳打腳踢。在一陣慘叫和哭喊聲中,終於有幾個貴族忍受不住,趴在地上,屈辱地學起了狗叫。
“哈哈哈哈,真是一群軟骨頭!”劉聰狂笑著,眼中滿是殘忍與快意。
劉耀在一旁說道:“陛下,這些晉朝貴族和百姓如此不識趣,不如一把火燒了洛陽城,讓他們知道陛下的怒火。”
劉聰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好,燒!把這座空城燒個乾淨,讓晉朝的人知道,與朕作對,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士兵們紛紛點燃火把,投向洛陽城的各個角落。一時間,大火熊熊燃燒起來,火光衝天。滾滾濃煙遮蔽了天空,伴隨著百姓和貴族們的慘叫與哭聲,洛陽城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這座承載著無數繁華與榮耀的古都,在劉聰的怒火之下,漸漸被吞噬,隻留下一片斷壁殘垣,訴說著曾經的傷痛與屈辱。
洛陽城在熊熊烈火中痛苦掙紮,而那座曾經莊嚴肅穆的大報恩寺,此時也難逃厄運,被劉聰視作宣泄怒火與展示淫威的絕佳之地。
大報恩寺的鐘聲,再也無法悠揚響起,取而代之的是劉聰那冷酷無情的命令:“把司馬家的皇室頭顱砍下來,掛在這大報恩寺上,就當是鈴鐺!”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咆哮,在火光衝天的洛陽城上空回蕩。
劊子手們麵無表情地執行著命令,寒光閃爍的刀刃落下,一顆顆司馬家皇室成員的頭顱滾落。這些曾經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頭顱,此刻卻成為了劉聰暴行的犧牲品。士兵們將這些頭顱用粗繩串起,像掛鈴鐺一般,懸掛在大報恩寺的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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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顆頭顱,在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一百零八隻扭曲的惡鬼。微風吹過,它們隨風飄揚,有的頭顱雙目圓睜,似是死不瞑目,帶著無儘的恐懼與憤怒;有的嘴巴大張,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慘叫。那些尚未乾涸的鮮血,順著頭顱緩緩滴落,在大報恩寺的地麵上彙聚成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整個洛陽城被火光、濃煙和血腥所籠罩,宛如人間地獄。百姓們的哭喊聲、房屋燃燒的劈啪聲、狂風的呼嘯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絕望的悲歌。遠處的天空被大火映得通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殘暴的行徑下顫抖。
在這地獄般的場景中,劉聰卻騎在馬上,仰頭大笑,他的笑聲在洛陽城的廢墟中顯得格外刺耳。他似乎沉醉在這殘忍的“傑作”中,享受著這份血腥帶來的扭曲快感,而這座曾經輝煌的洛陽城,已然在他的瘋狂中淪為一片煉獄。
邵明珠端坐在東郡的府邸中,手中緊握著神闕衛加急送來的密報,雙眼死死地盯著上麵的字跡,仿佛要將那紙張灼穿。他的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渾身因憤怒而劇烈顫抖,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劉聰這畜生!”邵明珠猛地將密報狠狠摔在地上,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桌案上,“嘩啦”一聲,桌上的茶杯、燭台紛紛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府邸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周圍的將領們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從未見過邵明珠如此憤怒,那眼中燃燒的怒火,仿佛能將世間一切邪惡焚燒殆儘。
“洛陽百姓何辜?司馬家皇室又何辜?竟遭此等慘絕人寰的暴行!”邵明珠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無儘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