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兩人的速度還是蠻快的。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將所有損壞的桌椅板凳修好了,還順便打掃了滿地狼藉。
鎖好店門,兩人燒熱水泡了熱水澡,這才將灶房裡的火堆堆得老高,將剩餘的豬下水放在鍋子裡煮著。
兩人合衣躺在用厚實無比的荒草鋪就的地鋪上,烘烤著爐火安穩睡去。
次日清晨被一陣刷碗的響聲驚醒了。
耳畔的甄真兒大呼小叫起來:“薛三姐,不公平啊,你給土兄蓋厚衣服,就不知道心疼我啊!”
一旁的薛三娘經曆一夜的熟睡,容光重新煥發,粉都都的臉蛋上滿是幸福感。她戴著花色頭巾的劉海籠罩了朝陽的光輝,頓時讓她女性魅力十足,連倪土都看得呆住了。
“你啊,隻知道吃飯,卻不知道來幫我乾活,我管你的死活啊。”
甄真兒一時間著急了:“是誰昨晚叮叮當當忙了一晚上才把你滿屋子裡的桌椅板凳修好的,當然是我甄真兒了!”
薛三娘抿嘴一笑,答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我沒看到啊。”
“沒看到?可以來看看我的手,手上都出繭子了!”
“那是你乾壞事,欺負誰家小娘才磨出來的繭子,哪能把這罪責怪在姐身上了!”
“冤枉啊!真是冤枉死我了!我要把昨晚修過的桌椅重新拆掉!”
“啪!”倪土一巴掌打在了甄真兒的大腿上,“快起來乾活!”
甄真兒疼得揉著大腿,卻見到倪土早已起身洗好了臉,挽著袖子準備著要幫薛三娘炸油鍋。
望著正在趕製油麵的薛三娘,甄真兒揉了一把眼,埋怨道:“又是油條!整日吃油條!煩不煩啊!”
正在忙碌的薛三娘頓時一愣神:“是啊,姐就會做這個早點,要想吃韭菜餡兒的大包子,去隔壁買去。要喝豆漿去對麵買去。要喝八寶粥,去王家老店。要喝豆腐腦,去程家老店。”
話裡滿是酸溜溜的滋味。
大廚老婦也是長籲短歎:“權貴們不喜歡吃這麼油膩的食物,油條也就是乾粗活的人能吃一些,但也不是天天吃,吃久了也會鬨肚子。但咱們也不能閒著啊。”
“做昨晚的羊肉泡饃和夫妻肺片啊,肉食煮了一夜了,早該煮好了。”
“對啊,可以賣那些吃食!”大廚老婦驚訝地才想起昨晚的美食來。
薛三娘也是十分興奮,不過,還是有些猶豫:“但隻是湯湯水水,還缺少麵食!乾粗活的人隻吃湯湯水水不頂餓。”
倪土想起了昨日謀劃的沙琪瑪,決定要實驗一番。
想到便開始動手製作。
沙琪瑪用雞蛋、油脂和麵粉,細切後油炸,再用飴糖、蜂蜜攪拌沁透,故曰糖蘸。
最重要的訣竅是不用一點水,用雞蛋和麵。
將麵粉、發酵粉、雞蛋加水混合攪拌均勻。
然後上手揉麵,全蛋液和麵會不太好揉,因為它是偏硬的,先基本的揉成一個麵團兒,然後蓋上保鮮膜醒一刻鐘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