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球罰出來,馬裡亞諾解圍中一點,外圍的搶斷,快速發起進攻……傳前點!巴爾達諾!”
“30!”
“這個畫麵可以看到,蘇鬱是失望至極啊。”
30,馬德裡國王在客場幾乎殺死了這輪半決賽的懸念,紐卡斯爾城在主場潰不成軍。
缺席了皮亞特納和馬凱·杜拉爾這兩個荷蘭人,隻剩下殘陣的紐卡斯爾城,麵對馬德裡國王幾乎沒有抵抗的能力。
而這場比賽,缺少了隊友的支持,蘇鬱一個人也是獨木難支。
太過全麵有時候也是一種弊端,它讓蘇鬱沒法在這種關頭找準自己在球隊裡的定位。
如果他能心無旁騖地去做一個純粹的前鋒,說不定還能有突出的亮點,搞不好給紐卡斯爾城扳回一個呢。
但是蘇鬱因為模板融合得太深,思維反而著眼於全隊,而不是個人。
通俗點講,蘇鬱已經和全隊建立了相互給予正反饋的聯係,球隊越強,蘇鬱越如魚得水,反之球隊越弱,蘇鬱也會受到影響。
爆種是等於蘇鬱個人爆發,把球隊整體盤活,相當於給一輛汽車成功打上火,接下來百公裡提速都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而一旦這輛汽車完全不能正常起步,那麼縱使蘇鬱是一架16缸的引擎,也隻能跟著球隊趴窩。
這場比賽就是如此。
紐卡斯爾城被馬德裡國王壓製得連基本的傳接球配合都沒有,拿球就丟,一次有威脅的進攻都組織不起來。
蘇鬱也沒太多辦法。
越是到高水平的比賽中,個人能夠對比賽走勢產生的影響就越是渺小。
所以蘇鬱一直以來都敬畏團隊,重視團結。
球員和球隊永遠是相輔相成,不存在他一拖10,天神下凡,彰顯超絕個人能力的說法。
針對這賽季媒體加在他頭上的,諸如一己之力挽救球隊,導演驚天逆轉,天神下凡等等之類的評語。
蘇鬱的回應一概是團隊努力的成果,自己隻是把成果反映到比分和數據上的人。
還真不是他立謙虛的人設,蘇鬱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如此。
團隊永遠第一位。
然而不管蘇鬱怎麼想,主場03慘敗給馬德裡國王,賽後麵對媒體和球迷的問責,紐卡斯爾城一定是要推出一個人來麵對的。
這個人無疑是蘇鬱。
誰讓他是球隊的領袖呢,同時也是曾經無限次“拯救”球隊,幫助球隊實現逆轉的核心人物。
被人架起來的滋味不好受,這也算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過蘇鬱不是“欲戴”,而是被人扣上的王冠。
麵對媒體在賽後慣性的詰難和一堆煞筆問題,蘇鬱卻不想以一個喪家之犬的形象示人。
比如被問到是否承認這個賽季紐卡斯爾城經曆了一個失敗的賽季。
“如果你認為本賽季唯一一支出現在歐冠四強,為英超保留住五個歐冠席位的球隊是一種失敗的話,恕我不能苟同。”
被一堆二杆子媒體和球迷工會毫無下限的責難,蘇鬱的回應也愈發刻薄起來。
特彆是一個球迷群體的負責人,對他發出的責難,更是讓蘇鬱感覺到冒犯又心寒。
“有外界猜測,你在本賽季結束即將轉投馬德裡國王,這是否是你在這場比賽中發揮失常的影響因素呢?”
“這種中傷是嘩眾取寵的說法,我不會為比賽的失利找尋任何的借口,而且我對待比賽的態度始終如一,我總是竭儘全力地去為身上的球衣而戰。
先生,球迷們不應該質疑我以及其他任何一名隊員對紐卡斯爾城的忠誠,我們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在賽場上,我們總是傾儘一切地去為紐卡斯爾爭取勝利。
我請您收回前麵說過的話,因為這是在侮辱球員,同時也是侮辱這家偉大的俱樂部。”
足球世界,勝者接受鮮花和追捧,敗者接受唾棄和責難,這是不變的真理。
惺惺相惜,或許隻有對手才能做到。
儘管料想到賽後的風波不會輕易度過,但在應對球迷代表時,蘇鬱還是感覺到一陣委屈和心酸。
他能夠理解,但是不代表能接受。
“蘇,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下回合,在王冠球場,紐卡斯爾城是否還保留有哪怕1的晉級希望呢?”
“你期待我回答是還是否呢?”
蘇鬱橫眉冷對,先拋一個反問過去,緊接著不給記者借題發揮的機會。
“就算概率為0的事情,也不代表就不會發生,讓我們看看下回合會發生什麼吧。”
蘇鬱沒有把話說絕,而是充分運用了語言表達的藝術,隱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0概率事件,未必不可能發生。
所以晉級希望是100,10,1還是0,在蘇鬱眼裡,本質沒有區彆。
這賽季紐卡斯爾城保級無壓力,聯賽已歇逼,最好的情況也就是爭取一把下賽季能踢歐聯。
這個時候,無論首回合踢成什麼樣子,在次回合放手一博都是唯一的選擇,因為這有可能是紐卡斯爾在未來一段時間裡,最後一次踢歐冠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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