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殊之的脖子已經被劃出血痕,他眼底的恐懼一閃而過,但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情敵,竟將心中的害怕壓了下去,惡狠狠地瞪著陸灼寒。
“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許哥要是你知道你殺了我,他一定不會再喜歡你。”
謝殊之故意往前湊了湊,脖子上的血液又溢出了一些。
陸灼寒皺了下眉,將水果刀扔在地上。
“怎麼?你怕了?”
謝殊之挑釁地抬了抬下巴,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脖子,滴在了雪白的被子上,染成一朵朵豔麗的小花。
而他並不在乎,眼裡隻有報複的痛快。
是啊,許沐哲都不願意跟他結婚了,他為什麼要讓這隻鬼痛快呢。
大不了他也變成鬼,一起糾纏算了。
陸灼寒似乎明白他的想法,露出一抹嘲諷。
“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變成鬼?彆天真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份能力,我至今都未能尋到我父親的魂魄。”
謝殊之臉上的笑容凝固住。
“我也不在乎許沐哲恨不恨我,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你必須把你們小時候的事情說清楚,許沐哲的父母到底怎麼回事?”
謝殊之與他對視幾秒,立刻反應過來了。
“你當時在病房裡?”謝殊之眯了下雙眸,“你都聽到了?”
陸灼寒懶得跟他廢話,不耐煩地再次重複一次,“他父母為什麼要自殺?”
謝殊之笑了一聲,咬牙道:“還不都是你們陸家害的?”
“說清楚。”
換做是彆的,謝殊之不可能這麼聽話,陸灼寒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他知道,隻要陸灼寒知道當年的事,也會跟著一起痛苦。
隻要有一絲良知在,就該離開許沐哲,乖乖去投胎。
“十多年前的時候,許哥家很有錢,比你們現在的陸家都要有錢。你爸就是個小偷,不對,是個白眼狼!”
陸灼寒眼神一冷,語氣低沉,“好好說,不許詆毀我父親。”
“我又沒說錯,你爸可不要臉了,就一個破學弟的身份,舔著臉來伯父伯母的公司,求伯父看在同校友的份上,借一筆資金讓他開公司。伯父幫你爸開公司,你爸還偷走了他們的發明。你知道你們現在陸家的產品全都是伯父伯母的心血,許哥拿走你的股份有錯嗎,這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陸灼寒聽著謝殊之的話,渾身的血液驟然變得冰冷。
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父親,竟然是這種小人。
從他記事起,他們家就很有錢了,聽長輩們說,財富是世世代代累積下來的。
他也沒有懷疑過,在所有人的疼愛下長大。
“不對。”陸灼寒重重地搖搖頭,滿臉的抗拒,“你在騙我,我爸根本不是這種人。”
“怎麼不是了!”謝殊之越說越覺得痛快,咬著牙繼續說,“你知道許哥的爸媽是多好的人嗎,他們經常捐錢到孤兒院,甚至會來孤兒院陪我們玩。看到我們這種沒人要臟兮兮的孤兒,也不會嫌棄,會主動抱住我們。”
謝殊之想起了過去的事,眼眶一下子紅了,聲音難掩的哽咽。
“本來他們是要收養我的,說我這麼乖這麼聽話,可以過來陪許哥玩。”
收養手續太過複雜,他在孤兒院裡盼著許父許母來接他,可等來的竟然是他們的死訊。
領養也不了了之。
謝殊之條件不差,長得白白淨淨的,性格乖巧,很會看人眼色。
沒多久後,又有一對夫婦要領養他。
可謝殊之想起了許父許母的話,許家有個少爺,他得過去看看,想知道那位少爺怎麼樣了。
他在孤兒院見過許沐哲,許家夫婦偶爾會帶許沐哲過來玩。
許沐哲對他也很溫柔,會從口袋裡拿糖果給他吃。
謝殊之溜出孤兒院,費了很大勁才找到許家彆墅。
看到許沐哲孤零零地待在彆墅裡,整個人餓瘦了一圈,偶爾還有黑心親戚想來騙走他的彆墅。
謝殊之最終沒跟新的領養人離開,打包了自己的東西,死皮賴臉地在許家住了下來。
院長來抓過他幾回,謝殊之每次被抓回孤兒院,都會當晚趁所有人睡了,又偷偷溜回許家。
後來院長也抓累了,見謝殊之這麼懂得知恩圖報,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本來我和許哥不用過得這麼苦的,你每年在你們陸家度過奢侈又溫暖的生日,都是靠我和許哥在彆墅區裡翻垃圾桶找吃的換來的。”
陸灼寒臉色十分難看,不停嘟囔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謝殊之看著他的臉,心裡全是不甘。
“憑什麼你可以得到他的喜歡,明明是我陪他熬過那段痛苦的日子。陸灼寒,你要是有點良知,你就應該去地獄贖罪,彆再來打擾許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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