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誠毅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張春雪就打算回鎮上了。
看著他們收拾東西準備走了,鐘誠發牽著鐘鴻慶站在後院門口,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張春雪收拾好東西,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他,還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兒?還有什麼事情嗎?”
鐘誠發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鐘鴻慶卻是貼在鐘誠發的腿邊,看向張春雪的目光裡滿是渴望:“奶奶……鴻慶也想要跟你們一起……”
張春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嘲諷的笑,不過隨後就消失不見。
她沒有看鐘鴻慶,而是看著鐘誠發:“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她看著鐘誠發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開口:“殺死鐘誠毅的,是鐘誠仁。”
鐘誠發愣了片刻,隨即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誠仁……殺了誠毅?”
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炸得他腦袋裡一團漿糊,一時間完全無法思考。
他的親二弟,殺了他的親三弟?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鐘誠發喃喃著,“誠仁、誠仁他……”
手足相殘啊!
這才是真正的手足相殘啊!
張春雪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我想說的是,你一個人住在這裡,還是注意一點,畢竟,誰知道鐘誠仁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萬一他竄回這個家了呢?”
“他現在,客戶四喪心病狂,什麼事情都能乾得出來!”
張春雪的這番話如同惡魔低語,讓鐘誠發的頭皮都要炸開了,身上的汗毛更是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
張春雪卻是沒有再管他,隻是關上了院門,騎上了三輪車,載著周明麗和鐘媛媛,而宋行止則騎著自行車,帶著宋言深,一家人揚長而去。
而鐘誠發站在原地,太陽明晃晃地照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隻覺得渾身冰冷。
等到出了村子,宋行止才有些好奇地開口:“春雪姐,你乾嘛要跟鐘誠發說這些?”
周明麗也有些不安:“媽,鐘誠仁真的會回村裡來嗎?”
張春雪卻隻是笑了笑:“不會,鐘誠仁他現在肯定躲在什麼地方養傷呢!”
“至於告訴鐘誠發……這不是嚇嚇他嗎?”
宋行止倒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周明麗又有些猶豫:“媽,今天周六,曉曉也要回來了。”
“我去接她!”張春雪不假思索地說著,“之前以為鐘誠仁還有點人性,現在經曆了這件事,鬼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周明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他還敢出來?這可是大白天啊!”
張春雪歎了口氣:“鐘誠仁一天不抓到,我就一天放不下心……”
“曉曉在學校裡沒什麼事,我就怕的是在路上出什麼事。”
宋行止也微微頷首:“我跟你一起去。”
於是等到回家之後,把三輪車上的東西辦下來,兩人就直接搭車去了縣裡。
他們在鐘曉曉的學校門口沒等多久,鐘曉曉就放學出來了。
看到張春雪和宋行止,鐘曉曉眼睛一亮,立刻加速衝了過來。
“爸!媽!”她的臉上滿是興奮,“你們怎麼來了?”
她滿臉的好奇:“媽,你沒有去擺攤嗎?還有爸,你今天沒去大隊部上班嗎?”
宋行止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去呢!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