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著這麼多排工的麵兒,聶東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大加羞辱,梁滿囤感到一股火氣直往腦門兒上拱、根本控製不住。
“彆以為你會點兒法術,就敢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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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滿囤放下酒碗,伸手去揪聶東山的衣領,想要當眾教訓他一頓,把麵子給找回來否則以後在排幫裡還咋混啊!
“滿囤彆亂來……”
趙鎮江原本想讓聶東山調侃梁滿囤幾句、出出氣。
但見梁滿囤這個二愣子竟然要動手,趙鎮江急忙大聲叫阻並起身去護聶東山。
可惜晚了一步。
沒等趙鎮江把話說完,隻見聶東山順勢一個窩心肘,隨即抓住梁滿囤的手腕兒迅速一拽、轉身彎腰用肩一頂,又給梁滿囤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砰!
灰塵四起!
好像過年殺豬時,誰家的大膘豬逃到高處又摔到地上一樣,動靜整得相當地大。
窩心肘再加過肩摔的效果,相當不錯。
等趙鎮江趕到的時候,梁滿囤已經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眉眼擠到一塊,差點兒背過氣兒去。
“山爺我不打落水狗、不踢臥地豬。”
聶東山衝梁滿囤招了招手:“既然想動手,你就麻溜兒爬起來,彆裝狗熊。”
趙鎮江明白了。
山子不但會法術,而且身手非凡。
關鍵是,山子雖然態度隨和、頗懂禮數,卻是個絲毫不肯吃虧受氣的主!
梁滿囤如果再不知進退的話,恐怕會被山子給弄殘廢的。
想到這,趙鎮江馬上衝梁滿囤喝道:“錯了就是錯了,還敢驢踢馬槽、嘰嘰歪歪,摔死你也是活該!”
“臥在地上嘎哈呢?傻了咋滴?還不麻溜兒爬起來跟山爺敬酒賠罪?”
趙鎮江,不但放排經驗十分豐富,而且跟沿途各綹子的胡子大當家都能說得上話,故而被稱為南流水排幫瓢把子!
既然老大發話,既然連瓢把子趙鎮江都稱呼聶東山為山爺,被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梁滿囤掙紮著慢慢站了起來。
“山爺,我錯了,哎喲唏……也服了,口服心服!”
“這碗酒,是我向山爺您賠罪的!”
說完,梁滿囤硬撐著端起一碗燒酒,一飲而儘、誠意十足。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聶東山卻仍舊沒給梁滿囤麵子:“你爹是觀相算命的,但並非所有觀相算命的,都是你爹。至少我不是你爹那種騙子。”
“以後再用你那三寸光的老鼠眼看人,或者仗著有股子蠻力欺生罵人,當心我送你回爐投胎、再給你換個親爹。”
梁滿囤揉著心口訕笑道:“山爺教訓得對!我一定改、一定改!”
趙鎮江打圓場說,梁滿囤這貨跟《水滸傳》裡的黑旋風李逵一樣,敬惡不敬善。
但如果你有本事揍他個口服心服,這貨會對你忠心耿耿、跟你赴湯蹈火都沒問題。
聶東山笑了笑,沒說話。
見凶悍霸道的梁滿囤被整得服服帖帖、像三孫子一樣,而且就連排幫老大趙鎮江都稱呼聶東山為山爺,十多個排工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他,繼而紛紛跳下土炕。
“感謝山爺的救命之恩!謝謝山爺!”
“謝謝山爺……”
排工們一個個恭恭敬敬、麵露畏懼之色,躬身端著酒碗向聶東山敬酒致謝。
剛剛還在訓斥梁滿囤的聶東山,連忙站了起來:“彆這樣!出門在外、互相照應,都是應該滴,不用謝。”
“擱這兒我年齡最小,除了梁滿囤以外,你們叫我山子或老弟,都行。”
見聶東山欺強而不淩弱、依舊和善和氣,排工們眸子裡的畏懼之色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欽佩和敬重。
聶東山端起酒碗,衝排工們一一致意,然後一飲而儘,補充道:“我懂一點小小法術的事兒,千萬不要跟外人透露。”
“否則咱們這些人,恐怕沒有一個能活著到達安東縣的。”
見聶東山把情況說得這麼嚴重,大夥兒紛紛點頭稱是。
趙鎮江心裡直犯嘀咕:山子有這等本事卻如此低調,必然另有隱情。
但聶東山沒透露,趙鎮江也不敢多問。
趙鎮江決定還是趁機做點正事兒要緊。
就是趁著這個機會,請山子徹底解決掉鱗臉老太太。
否則等山子走了以後,將來放排時、甚至在回來的路上萬一再碰到它,那就徹底完犢子了。
想到這,趙鎮江立即試探道:“對了山子,那個鱗臉老太太,到底是常仙蟒妖、還是屍變邪物啊?”
聶東山的回答讓趙鎮江大感意外,也超出了所有排工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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