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廖星火身側,看著他的神色,忽然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實話,過去我跟你相處過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這是她第一次提起關於廖星火的往事。
“我是一個考古愛好者,跟你也是在一個考察隊中認識的。我們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你是突然加入的,你的加入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但最後,我們還是一起出發了。”
陳文錦轉過頭,目光很溫和:“我們考察的是一處海底墓葬,你的水性很好,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好的,有很多工作隻有你才能勝任,你很優秀。”
“但考察工作實際開始之後,進展得卻不太順利,甚至出了很多變故。”講到這裡,她停頓了下來,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直接說,“我們在那裡發生了一些變化,這種變化隻有到達塔木陀才能解決。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近十年之內都無法再進入塔木陀,而我們,很可能已經等不了十年了。”
廖星火是一張白紙,沒有過去的參照作為對比,因此並不能理解陳文錦口中的變化。
“你說的,是什麼樣的變化?”
陳文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一眼莫名讓廖星火頭皮發麻,瞬間感覺一陣冷意席卷全身。
這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陳文錦的眼睛,她又輕輕拍了拍廖星火的手臂,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海底墓葬的事。”
陳文錦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廖星火感覺好受很多。
“我感覺你不是很想說。”
到這個時候,廖星火心中已經隱隱有所猜測,隻是在他龐大的空白記憶麵前,這種猜測也顯得稀疏平常起來。
“不。”
出乎廖星火的意料,陳文錦居然說:“我很想告訴你,但我不想讓你嚇破膽子,等到了塔木陀,你見識過一些東西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她又露出了笑容,廖星火卻覺得她不懷好意。
兩天後,陳文錦等的人終於到了。
這個時候,陳文錦已經是一副藏族中年女人的打扮了。她隻是在臉上塗塗畫畫了一陣,人還是那個人,看起來卻已經長得不大一樣了。
她本來還想給廖星火喬裝打扮一下,但看著他這張臉,最終還是沒有下手,隻讓他穿好藏袍。
“我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嗎?”廖星火問她。
陳文錦說;“不會,你是一個變數。”
這種謎語人似的回答,廖星火已經學會無視了。
來的人有很多,幾乎是一個車隊,打頭的是個格外年輕的女人,她叫阿寧。
阿寧待定主卓瑪很是客氣,但她身邊的人看著紮西、陳文錦和廖星火很是不爽,低聲說:“又不是拍電視,帶這麼多人乾嘛。”
但屋裡就這麼大,再低聲又能低到哪裡去,紮西立刻回道:“我奶奶年齡很大了,家裡人也不想讓她跑這麼一趟,要不你們換個向導呢?”
定主卓瑪一副聽不懂普通話的樣子,廖星火卻知道她雖然口音很重,但交流是沒有問題的,這隻是她和陳文錦商量出來的對策,避開一些無謂的溝通交流。
阿寧立刻訓斥了那個人一頓,那個人悻悻的,不說話了。
解決了這點小插曲,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廖星火和陳文錦、定主卓瑪坐在一輛車上。車窗外景色變化不斷,逐漸荒涼,最終停在一處戈壁上。
這是阿寧隊伍的臨時營地,此處車輛更多,裡三層外三層。車隊外圍有一片帳篷,來往的有許多藏人,不難看出這片帳篷是他們幫忙搭起來的。這些藏民見到定主卓瑪很是尊敬,低聲交談了幾句,引著他們到帳篷區域靠中間的位置,這裡有幾頂空帳篷,顯然是為廖星火等人準備的。
藏人走後,陳文錦四處掃了幾眼,直接道:“我和定主卓瑪一個帳篷。你們兩個……一人一個吧。”
廖星火沒有意見,提著背包直接走進了一個帳篷。
在這座營地裡,他是個名副其實的閒人,又明確知道今天不會出發,而是要再等幾個人。在這茫茫的戈壁灘上無事可做,廖星火乾脆躺倒睡了一覺,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簡單收拾一下後,廖星火走出帳篷,剛一出來就被嚇了一跳,帳篷外的篝火堆旁竟坐了許多人,其中許多都是生麵孔。
他駐足不前,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星火,來這邊。”紮西用藏語喊他。
廖星火這才走上前去,坐在他和一個帶著兜帽的男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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