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走開沒兩步,有點像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他,開始借著走位,有目標地尋找起來。
廖星火與吳斜自然而然地移開目光,說說笑笑地回到他們的卡座,然後坐在一起竊竊私語。
“那個保安警惕性有點太高了。”吳斜臉上掛著笑,語氣卻非常謹慎,語速飛快。
廖星火扶著他的手臂。
“確實有點不對勁,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了。”
兩人耳語幾句,隨即稍微坐開了一些。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王胖子去舞池裡蹦迪,黑眼鏡躺在座位上,腳尖隨著音樂的節奏微微搖晃,廖星火與吳斜一個喝橙汁,一個喝酒。
看似所有人都在享受這個夜晚,實則全在留著關注夜店裡多得離譜的安保人員。
約莫有三分之二的安保人員都很正常,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安保人員則是最少主動都和一個女孩子交談過,言語間大概都提起了二樓。
絕大多數的女孩子都拒絕了,隻有一個女孩子和安保人員聊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跟著他上了二樓。
廖星火餘光瞄著,一口喝完杯中橙汁,不動聲色地用膝蓋撞了一下旁邊貌似睡著了的黑眼鏡。
還示意王胖子和吳斜過來。
四人隨意聊著天,廖星火的手放在桌麵上,時不時敲幾下,把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他們。
王胖子很快回以敲敲話。
【我去通知小哥和阿花,讓他們想辦法去二樓看看,你們繼續在這邊守著。】
吳斜借著音樂的鼓點聲用力點頭,卷毛在彩燈閃爍下跳動,顯得愈發蓬鬆。
王胖子晃了晃身體,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搖搖晃晃地往外走,有幾個工作人員想要攙扶他,被他一把推開了。
“我得去……和我媳婦兒報備,給我起來!”
他一步三晃地走出了夜店。
廖星火收回視線,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浪裡小白龍’是什麼意思?”他好奇地問。
正在喝酒的吳斜被嗆了一下,連忙放下酒杯,轉頭咳嗽起來。
廖星火就看另一邊的黑眼鏡。
黑眼鏡搖搖手指:“不知道,不了解。”
廖星火又回頭去看好不容易咳嗽完的吳斜。
吳斜嗆得滿臉通紅:“就是說胖子他以前不是個好人,但是現在改邪歸正了。”
廖星火隱約懂了,又沒有很懂,問道:“那你是那什麼‘小白龍’嗎?”
吳斜立刻肅容:“我不是!”
他莊嚴得像是在麵臨什麼人生中無比重要的時刻。
廖星火本來隻是隨口一問,見狀有點茫然地也跟著坐直了。
而沒有被問的黑眼鏡也湊了過來,低聲對廖星火道:“我也不是。歡迎查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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