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陳老板,手頭上有些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請坐。”
解雨辰嘴上說著歉意的話,麵上卻看不出來一丁點兒歉意的表情,連禮節性的笑容看起來都有些敷衍。
然而麵對這樣的解雨辰,陳君寶的態度卻比上一次在夜店三樓的拍賣會見麵的時候還要謙卑。
“解當家太客氣了,我也是剛到,您手頭上的事一定是大事,可千萬不能耽誤了。”
解雨辰僅是微笑。
“說不上什麼大事,隻是有幾個朋友來京城了,作為東道主招待一番而已。”
陳君寶眼皮一跳,隨即姿態更低。
“招待朋友當然也是大事了!京城熱鬨,好玩的地方也多,解當家日理萬機,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
他這話說的姿態就有些太低了,低到解雨辰微微皺眉:“陳老板,咱們好好說話,什麼時代了,不流行以前那套。”
陳君寶立刻又恢複了正常人平等社交的狀態。
這才真地喝上了茶。
兩人借著茶水寒暄了一陣,陳君寶又開始旁敲側擊解雨辰朋友來京的事,來回來提了三次,解雨辰才鬆了口。
“說起來,我確實有件稀罕事想要請教一下陳老板。”
陳君寶道:“解當家要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解雨辰就用一種說稀罕事的語氣說: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朋友的一位家人先是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天,好不容易找回來卻是跟植物人似的昏迷不醒。懂行的人說他是丟了魂兒了,可找來找去,不僅沒將正主的魂兒沒招回來,反而招來了些不明不白的東西。陳老板,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
說到最後,解雨辰的聲音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手中茶盞重重地砸在了桌麵上。
“砰”的一聲,陳君寶的眼皮慌亂地眨動著,額頭上霎時間就滲出了冷汗,瞬間從商務精英男變成了有些狼狽的模樣。
他仿佛承受著莫大的壓力,在短暫又漫長的安靜中,一滴冷汗砸在了地上。
陳君寶猛地一顫,隨即整個人癱軟了一半,歎了口氣。
“解當家的,明人不說暗話了,您也知道我算不了什麼,隻是個馬前卒而已。那位張先生的事,實在是個誤會!”
解雨辰不語,微冷雙眸透著些不耐。
陳君寶不再說其他,加快了語速。
據他所說,大約一年前,他幕後那位大老板要求他全力去調查一個人,並且召集人手,去探一個墓。
那個人來曆非常蹊蹺,就像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查不到他過去一絲一毫的痕跡。
陳君寶隻能大海撈針。
找人這邊的事短時間內恐怕沒有進展,為了不被大老板責怪,他隻能更加努力地去調查那個墓。
在倒鬥這方麵,陳君寶是個外行之中的外行,好在他有錢,而京城,能人最多。
被騙了幾次之後,陳君寶倒也真找到了門路,組織了幾次像模像樣的夾喇嘛,可惜要麼就是連地方都找不準,要麼就是進去之後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