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廖星火就吃上了紅薯飯。
這個其實是他昨晚臨睡前,用小哥的手當支架刷短視頻的時候看到的,那個時候就有些饞。
如果今天吳斜沒過來,小哥應該也是會做紅薯飯的。
畢竟兩人昨天一起看的短視頻,小哥的注意力就算沒在手機上,也不會遺漏短視頻都說了些什麼。
再說了,他總能從廖星火的一些表現裡看出來他究竟對什麼感興趣。
總而言之,紅薯飯比吃播主包描述得還要好吃,廖星火吃了滿滿一碗紅薯飯,四菜一湯也沒落下,吃完飯就有點難受了。
吳斜翻出了農家樂小院醫療箱裡備著的消食健胃片,確認了生產日期才剝出來足夠的片數遞給廖星火。
廖星火嚼巴嚼巴吃掉了。
藥效生效需要時間,在那之前,小哥就用手給他揉肚子。
按理來說吃得很撐的時候手往肚子上揉其實不會很舒服,稍微用力重一點都能把人按吐,但是小哥手法很奇特,按揉的時候完全沒讓廖星火感到難受,反而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小哥,你怎麼會這個?”廖星火有點納悶。
這種技能難道也在張家的訓練之中嗎?
還是說……在小哥不記得記憶的那些過去中,也有人需要這樣揉肚子,所以小哥專門學來的?
原本因為肚子暖洋洋而有點愜意,此刻一想到第二種可能,廖星火就有點不舒服。
可是這種不舒服剛剛升起來,他又覺得自己很沒道理。
明明不久之前才不讓小哥把話說出來,現在又因為這種虛無縹緲的猜測而氣悶……
腦袋往沙發上一靠,廖星火頗有些擺爛意味地閉上眼睛。
其實都不用問小哥,廖星火也能猜出絕不是第二種可能。
因為以小哥這種性格,他若是真有個專門學這種手藝就為了幫人揉肚子的古人,就算有失魂症,他也絕不會忘記那個人。
就算把名字刻在身上,烙到骨頭裡,小哥也不會忘記。
廖星火沒和小哥交流過這些,但他就是知道。
可他分明知道,又因為想到既不可能的可能而低落。
廖星火更難受了。
小哥說:“跟瞎學的。”
至於為什麼學這個,因為黑眼鏡總是顯擺他那一手按摩技藝有多得廖星火喜歡,小哥要學,他不教,最後隻教了個揉肚子的手法糊弄小哥。
沒想到小哥在這裡用上了。
黑眼鏡要是知道,腸子恐怕都要悔青了。
黑眼鏡教的?廖星火轉頭去看小哥,更納悶了:“他教你這個做什麼?”
小哥沉默了一下,還是把來龍去脈說了。
廖星火的心情就好像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現在又跑到頂點去了,而且沒有任何要往下落的趨勢,這心情過山車好像壞掉了。
他唇角有點想翹,被自己強壓了下去,隻“哦”了一聲。
他不知道,真正開心的時候,笑容可以忍住,但是笑意會從眼睛裡跑出去。
帶著笑意的眼睛望著小哥,有種說不出來的繾綣。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