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頭七之後,廖星火大病一場,一度被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解雨辰已經記不得那個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大約是太痛苦了,所以人體會自動屏蔽掉那些過於痛苦的記憶。
他隻記得自己坐在病床邊,不敢碰到維持、檢測生命體征的各項儀器,手臂僵硬又彆扭地環在白發青年頭頂。
手指摩挲著他消瘦到微微凹陷的臉頰,垂頭額心貼著他的心臟,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這是廖星火,老天爺,這是廖星火,有什麼災有什麼難,都隨著曉星沉沉寂在往昔了,不要再對他下手……
最危險的時候,廖星火的心跳甚至暫停了。
最頂尖的醫生搶救了半小時,才讓他恢複了心跳。
次日,幾度徘徊鬼門關的青年睜開了眼睛,入目第一眼便是麵容憔悴至極,胡子都長出來好多的解雨辰。
“……師哥。”
解雨辰看似冷靜,實則手都在抖,他湊過去:“師哥在,你慢慢說,不著急。”
“師哥……醜。”
解雨辰卻瞬間落了眼淚,滾燙的眼淚砸在廖星火的掌心。
大病初愈的人微微蜷掌,攏住了那滴淚。
“星火,不要再嚇我了。”解雨辰緊緊貼著廖星火微涼的臉頰,“我不能沒有你,師哥不能沒有你。”
廖星火半睜的眼睛緩慢地眨著。
“好,不會讓你……變成孤家寡人的。”
解雨辰也不管廖星火根本動不了,直接勾住他的手指蓋章了。
20.
出院後,廖星火被解雨辰直接帶回了解家。
他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解雨辰原本的房間與隔壁的房間打通了,重新裝修了一遍,中式的拔步床換成了超大的柔軟雙人床,床帳也換成了西式的吊頂床幔,整個房間看起來都是那種特彆蓬鬆柔軟的風格。
隻有房間的窗戶還被黑布蒙著。
“師哥,你睡得慣這種軟床嗎?”廖星火有點懷疑。
他自己一直想睡軟床,但是和解雨辰從小到大睡得都是硬床,怕睡不慣,所以才心動了好幾次都沒換。
“我的話,”解雨辰握著廖星火的肩膀讓他坐在床邊,“我認的不是床,你要是睡不慣,我們再換。”
他沒說自己認的是什麼。
廖星火正坐在床邊上下晃,沒怎麼在意,有點開心了:“好啊,那今晚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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