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出世不久,他就憑借著中央黃帝的能力,感知到了滄南市發生的震動。
那是他出世之後,感知到的最為強烈的神力波動。
隻可惜等他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平息了下來。
那一年,林七夜七歲,順利入住精神病院。
突破了陽光精神病院曆史上精神病人的年齡下限。
真是可喜可賀!
而淩海也就順勢在滄南市安了家。
這麼多年來,淩海習慣了自己身邊滾滾的熾天使米迦勒的神力。
也偷偷看過不少次林七夜。
以及跟在林七夜身邊,儘力隱藏自己神力,不知道在謀劃什麼的楊晉。
楊晉,哦不,應該說二郎顯聖真君楊戩,就是林七夜的表弟。
他身邊的小黑狗,自然就是吞日神君,哮天犬。
對於道家神係神明的安排,淩海並不是特彆關心。
反正那些“克家菜”舞到自己麵前來的時候,他自會燒水迎之。
活了這麼久,他還真沒嘗過神明是什麼滋味。
這一次選擇冷軒作為自己的代理人,一方麵是興趣使然。
另一方麵是對他的命運線很感興趣。
現在的淩海還掌握著其他四帝的代理人權限。
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全部傳給冷軒。
但四帝已逝,如若他真的這麼做了,恐怕冷軒會當場成神化道。
思緒回籠,國潮外賣盒底下隻剩下幾塊孤零零的洋蔥。
吃飽喝足!關燈睡覺!
華燈初上。
滄南市雖小,但從高空向下鳥瞰,各色燈火落入眼中,倒也能稱得上是美景。
點點霓虹猶如臥在大地之上的盤龍。
萬籟俱寂。
冷軒的床上卻傳出一連串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睡衣連同床單一同被汗水打濕。
一片漆黑之中,他整個人泛著瑩瑩的青光。
數不儘的汙濁正從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中排出。
暖黃色的床板開始變成一片翠綠。
在睡夢中,無數發著青光、玉一般的藤蔓攀上冷軒的床沿。
隨著冷軒的一呼一吸,整個滄南市,乃至滄南周邊的城市。
所有的植物都在不知不覺間伸展開來。
就連那枯死多年的老樹枝頭,都冒出嫩綠的翠芽。
還沒睡的陳牧野看著床頭開了花的盆栽鐵樹,隻感覺頭皮發麻。
怎麼走了一個無量境的神秘,又來了一個祖宗?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精神力波動。
但這棵死了好幾個月,他沒想起來扔掉的鐵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開了花。
可彆告訴他,這棵死樹一夜之間成精了。
不過說實話,比起神秘入侵,他更願意接受自己養的鐵樹成精。
能引發這種異象,卻沒產生任何波動,他都不敢想入侵滄南市的神秘該有多強大。
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反正自己一睜眼,假麵小隊就應該到滄南市了。
如果身為特殊小隊之一的假麵小隊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他隻能等著人類天花板了。
陳牧野沉沉呼出一口濁氣,緩緩躺在床上。
眼睛閉上許久,卻一丁點睡意都感受不到。
心煩意亂之下,他隻能無奈睜開眼。
借著月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鐵樹上開得妖豔的花朵。
白天的時候,冷軒跟他們說了關於淩海的事。
那個神秘的男人對人類沒有惡意。
對整個滄南市、乃至大夏來說,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而且,根據冷軒所說,對方不知道會什麼時候找上門來。
五塊錢而已,陳牧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現在他所憂心的,是這整個滄南市的異象。
他將自己的精神力擴展至極限,也無法感知到異象的來源所在。
身為守夜人,他身上的責任感壓得他睡不著覺。
乾熬一夜。
第二天,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陳牧野頂著兩個黑眼圈跟隊員們道了一聲早安。
“早啊隊長,你看起來怎麼這麼憔悴?”
司小南貼心地遞給陳牧野一杯濃咖啡。
他歎息一聲,慢慢接過,猛灌了一大口。
“我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