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獄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完全就是享受好不好?”
啪——
利落的巴掌聲貫穿月槐的耳膜。
月光落在積雪上,夜晚亮如白晝。
在雪光中,他看見了自己仍然僵在原地的身體。
隻不過,那具身體的脖頸之上,少了一個頭。
斷口處的寒意刺激大腦時,他才猛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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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死了麼……
“想什麼呢?”
剛準備安心閉上眼,孤零零的頭顱上就再次遭到重擊。
淩海收回腳,毛茸茸的拖鞋上沾染著幾點月槐的鮮血,像鮮紅無比的花。
我怎麼還沒死?
在雪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的月槐,雙眼空洞地盯著遠處自己的身體。
磕完了瓜子,淩海在滿目狼藉的廢墟之中踢了將近兩個小時“足球”。
踢一下,就說一句“叫主人”。
“森蚺,咲清,桑離!”
一青、一藍、一紫,三道身影隨聲而至。
“主人!嗚嗚嗚上一次為什麼突然把人家召回去?
誒?下雪了?來啊,主人來和人家一起玩雪!
桑離!森蚺!咱們來堆雪人!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這麼多煙花……”
淩海痛苦地捂住耳朵,眼神掃了一眼地麵上的月槐,“彆給玩死了!”
說罷,沒有半分停留,逃也似地鑽進了屋子。
三位神諭卿對視一眼,轉而又將視線放到地麵上血肉模糊,但仍然中氣十足的月槐頭上。
“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頭摘下來。”
桑離對著森蚺點點頭,隨後眯著眼睛對癟著嘴的咲清威脅道。
估計隻有森蚺能忍得了這小丫頭像機關槍一樣的嘴了……
屋內,淩海麻木地聽著電視機裡傳來的“吃餃子、做餃子,煮餃子、蒸餃子、包餃子、餃子……”。
麵無表情地關掉了電視機。
看了看時間,神念微動,三色虹光回歸己身。
雙眼放空的淩海看了一眼自己儲藏室的方向,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推開門,迎著鵝毛大雪,淩海手裡拿著一個縮小版的破損編鐘,一步一步走到虔誠跪在雪地中的月槐身前。
“嘖嘖嘖,那三個家夥調教得不錯嘛!”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槐的頭已經回歸了原位。
他保持四肢趴在地上的姿勢,像一條小狗一般蹭著淩海的拖鞋。
皺紋縱橫的老臉上儘是諂媚,伸著舌頭的嘴一陣一陣地冒著熱氣。
“主人!主人!主人!”
敬畏中帶著討好。
淩海從褲兜裡掏出一根紅線,將編鐘係在月槐的脖頸上。
“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倨傲不遜樣子,恢複一下。”
月槐聞言,戀戀不舍地鬆開緊握淩海拖鞋的雙手,恢複了一開始的陰狠與冷漠。
隻不過落在淩海身上的視線中,多多少少帶著些順從。
“帶回去,閒著沒事就敲一敲,乖。”
淩海嘴上說著,卻默默向後退。
總感覺眼前這個糟老頭子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怎麼回事?
感受著編鐘上淩海的餘溫,月槐顫抖著伸出手,將其視若珍寶地捧在手心。
就連呼吸都逐漸變得粗重。
“回去吧,就說,你已經殺了那個重創古神教會的家夥。
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淩海臉上帶著笑,身體越退越遠。
月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變態,他不得不防。
“屬下明白,主人。”
在淩海警惕的目光中,月槐一步一步退回陰影當中。
他摩挲著脖頸處的編鐘,眼中的冷漠逐漸被狂熱所占據。
古神教會?
主人的玩具罷了!
至於敲了編鐘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他才不會理會!
畢竟,這可是主人的命令啊!
就算是滅世梵天親至,他也會一絲不苟地執行淩海的任務!
古神教會。
坐在石座上的囈語看著披風變成碎布的月槐,眉頭揚起。
“這是,經曆了一場苦戰?
怎麼把自己……”
當看到月槐脖頸處的小型編鐘之後,囈語接下來打趣的話忽然被噎在喉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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