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那邊的幾個朝後站,不要耽誤警察辦案!”
在這將自殺列為重罪的國家,這邊攝影師剛剛報警,那邊熊本縣的距離最近的警署就派出了自己的全部警力。
“編號查得到嗎?我沒在他的肩膀上看到烙印。”
一個警察蹲在被扒的精光的“屍體”旁邊,找遍了全身都沒有看到每個人圈人類出生時都會被烙上的編號。
按理說,這種由淨土完成的工作不應該出現紕漏。
但事實擺在眼前,警察們也隻能滿頭霧水地暫時先將這具“屍體”帶回警署。
“麵部識彆也對不上,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
還有這兩個匣子,我竟然打不開,我可是我們警署力氣最大的了。
實在不行的話,隻能等到回警署上工具了。”
車廂內,幾名警察對著麵前的裹屍袋,裹屍袋旁邊灌滿了海水的黑匣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
有的說這具屍體是海妖變的。
有人說這是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家人,刻意抹去了自己身上的烙印、改變了自己的麵容。
“要我說啊,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年紀輕輕的就死了,他家裡麵的人會怎麼想?
而且要是讓淨土的神諭使大人知道了,恐怕會怪罪我們警署。
要不然我們悄悄把這具屍體處理了?”
“嗬,你想得倒美!
神諭使大人掌握著全日本的監控權限。
我們剛出警署的時候,他們估計就已經知道了。
而且我們每一次調用編碼庫和麵容資料庫的時候,淨土都會記錄在案。
往常他們不管,是因為我們隻是普通人。
這一個人顯然身份不平常,你看看這身上穿的,整個日本都不一定找得到這樣的料子。
估計我們剛回到警署,神諭使大人就在那裡等著我們交出人呢!”
幾人滔滔不絕間,幾分鐘的時間匆匆而逝。
正如那個人所說的那樣,當他們剛剛走出車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警署門口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熊本縣居民和警署內部的同事們。
透過車窗玻璃上的倒影,所有參與這次打撈任務的警察紛紛跪倒在地,不敢抬頭與前來的神諭使對視。
“人呢?”
一道飄然的黃色身影慢悠悠出現在警長麵前,視線卻落在盛放屍體的車廂上。
二號黃袍神諭使,心災。
不僅能夠讀取人心中的想法,還可以通過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對自己產生恐懼情緒的人身上,實現迅速複生。
在鬨市區中,他算是七位神諭使中最難纏的一個。
事實正如車上那位警察所說,當屍體的身影出現在海岸邊的時候,神諭使就有所察覺了。
“在……在這輛車的車廂裡……”
哆嗦不已的警長回答地結結巴巴,給心災指了個方向後,便再次將自己的頭吹到地上。
“很好。”
心災點點頭,一步步靠近裝有屍體的車廂,隨後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跪在自己腳邊的另一位警員。
“你也很好,悄悄地把這具屍體處理了?
勇氣可嘉。”
話音落下,心災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