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用了同誌這個中性的稱呼,卻見董事長的眉毛幾不可察地挑了挑。
窗外的鳥鳴忽然停了,董事長起身踱到窗前,陽光在他青灰色的中山裝上投下斑駁樹影。
“楊家鎮...楊家鎮...”他喃喃的重複著這個地名,仿佛在咀嚼某種苦澀的藥丸。
“一個旅居然能殲滅日軍一個甲種師團和一個乙種師團,你說這樣的戰績,我們該不該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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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捕捉到董事長話中的深意,他上前半步,聲音壓得極低:“董事長明鑒,雖然嬴燁此人桀驁不馴,數月前將您的命令當成了耳旁風,但眼下確實全國上下的抗日旗幟......”
“若是我們不分青紅皂白,依舊要對其進行製裁,我擔心會......”
董事長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飲下一口白開水。
“所以,你有什麼意見?”
“學生建議,不妨授予其青天白日勳章,晉陸軍中將軍銜,”他抬眸看了一眼董事長,見其沒有打斷,這才放心繼續道:“我們如此,既顯得中央寬闊胸襟,又能......”
“又能怎樣?”董事長忽然轉身,目光帶著危險之意,嚇得經理渾身一顫。
“能讓他感恩戴德?還是讓工黨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他猛然一拍桌子,劇烈的響聲驚飛了窗沿外的麻雀。
經理聞言,腰彎得更甚:“董事長息怒,此乃學生愚見,如今日寇新敗,國際觀瞻更甚,學生認為應當抓住這個機會。”
“若此時懲處抗日功臣,恐失民心啊!”
或許是國際二字觸動了董事長,空氣中凝滯了幾秒,他慢慢坐回座位。
“陳宮楚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經理頓時立正敬禮:“學生明白。”
餘光瞥見報紙上嬴燁的照片,那個年輕人站在坦克上微笑,背後是堆積如山的日軍鋼盔。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截獲的密電:延安方麵已派特使前往義勇軍駐地。
這個情報,此刻卻像塊燒紅的炭,燙得他不敢說出口。
離開時,戴笠輕輕帶上門。
走廊裡,秘書處的打字機聲此起彼伏,正在草擬嘉獎令。
他摸出鋼筆,在記事本上劃掉製裁二字,改寫為授勳籌備,又補上一行小字:查陳組下落,必要時執行家法。
武漢大學內,下課的鐘聲還未敲醒,文學院的一名教授便興衝衝的奔進教室,他顫抖著手將中央日報輕輕放在講台上。
“同學們......”他的聲音哽咽得變了調,“自甲午以來,這是我們第一次取得的重大勝利啊!”
“也是百年時間以來,第一次全殲日寇師團的大捷!”
報紙一進入校園,整個校園如同開水一般沸騰了起來,學生們爭先恐後的製作橫幅,寫出標語。
當遊行隊伍衝出校園時,一名女居然舉著一具教學骨架,森白骨架上掛著一塊木板,上麵寫著:日寇之下場。
街角的警察看到遊行這一幕,下意識的就要摸向腰間的槍。
忽然有一些穿著中山裝帶著禮帽的人朝他們做了一個手勢,他們便緩緩將槍放下,轉而不情願的去為這些學生維持秩序。
“讓他們鬨。”警長突然變了態度,甚至指揮手下拉起人牆保護學生。
混在隊伍裡的軍統特工暗自冷笑,他手裡的慶祝義勇軍大捷橫幅下,藏著微型相機正拍攝每個參與者的麵孔。
路過日清洋行時,他敏銳地注意到窗台後的日本職員麵色鐵青,猙獰憤怒的眼神仿佛要將這些學生給撕碎。
小閣樓裡,日本特高課華中負責人齋藤一郎正將報紙撕成碎片。
“八嘎!”
“帝國勇士的玉碎,竟成了支那豬的慶典?”
窗外傳來的歡呼聲越來越近,他猛地拉開窗簾,親眼看到上百名學生正將日軍太陽旗踩在腳下,有個戴眼鏡的男孩甚至模仿剖腹動作,引得圍觀市民哄笑。
街對麵茶館裡,軍統武漢站站長正慢條斯理地品著龍井。
他早注意到這個總在正午拉窗簾的南洋商人,今天終於確認了猜測。
“彆驚動他們,我要知道每個來這棟樓的可疑人員身份。”
他對部下耳語幾句後,便起身離開了茶館。
對於各方各界的熱鬨盛況,饒是遠在楊家鎮的嬴燁也都有所耳聞,畢竟,作為戰場所在地,這邊的盛況更佳。
幾十萬百姓丟掉手頭的工作,紛紛出門慶祝這一場大勝,這可是在全鎮百姓的支持下獲得的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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