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心a走在平安縣城的路上,目光掃視著街道兩側。
他需要儘快找到憲兵隊的人,那個揮霍軍費的八路軍采購員此刻正在醉仙樓裡醉生夢死,正是抓捕的最佳時機。
就在這時,一隊偵緝隊迎麵走來。
為首的賈隊長腆著肚子,身後跟著五六個歪戴帽子的狗腿子。
紅心a隻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便要繼續趕路。
“黑呀!?”賈隊長突然怪叫一聲,三角眼瞪得溜圓。
在這平安縣城裡,還從沒有人敢這樣直視他。
平日裡百姓見了他,哪個不是低頭哈腰地叫一聲賈隊長?
可迎麵走來的家夥,不但沒有低下頭顱,反而還帶著一抹彆樣的目光,具體是什麼,他感覺很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紅心a隻是掃了偵緝隊一眼,就不去理會對方,而是打算與他們就此彆過。
他的目標是去找憲兵隊的人,過來將八路軍的采購員給抓起來,審問出他想要的情報。
在他眼裡,這些東華的漢奸除了狐假虎威,在一群支那泥腿子頭上作威作福外,一點都比不上家鄉的柴犬。
正當雙方就此彆過時,賈隊長不樂意了,老子都走到你麵前了,還不給老子打招呼呢。
“站住!”賈隊長一聲暴喝,其餘偵緝隊員也紛紛停下,目光在紅心a身上來回掃視,稍微一思索,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們老大想乾什麼。
紅心a被喊得頓住腳,轉過身看著賈隊長,腦門一圈問號,他好像沒招惹這幫春竹吧,他們想乾嘛?
見紅心a不說話,還敢看他,賈隊長更加的不樂意了。
這些偵緝隊員們立刻將紅心a團團圍住,一個狗腿子伸手就要推搡:“我們隊長跟你說話呢,聾了?”
紅心a側身避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賈隊長用鼻孔對著他上下打量:“麵生得很啊,不是本地人吧?”
見對方不答話,賈隊長更加來勁:“老子看出來了,你準是八路的探子!”
賈隊長越說,看著紅心a逐漸陰冷的表情,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了。
說完後,隨即渾身激動不已,“弟兄們,這家夥是八路,快把他抓起來,帶去給川崎長官邀功請賞!”
兩名狗腿子撲上來就要扭胳膊,紅心a身形一閃,一個肘擊打在左邊那人的咽喉,右腿橫掃將另一個踹出三米遠。
賈隊長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就挨了一記重踹,像隻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哀嚎。
他疼得直冒冷汗:“土八路敢動手!反了天了!開槍,給老子開槍!”
幾個狗腿子慌忙掏槍,紅心a動作更快,奪過一把駁殼槍,砰砰幾槍,持槍的狗腿子應聲倒地,個個眉心中彈。
剩下的偵緝隊員嚇得腿軟,跪在地上直喊饒命。
紅心a冷著臉,槍口紋絲不動地指著他們。
尖銳的哨聲響起,一隊日本憲兵聞聲趕來,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對準紅心a。
紅心a用純正的東京腔說道:“自己人,我的身份是絕密,可以聯係竹下大佐和山本一木大佐核實。”
帶隊的軍曹一愣,這兩個名字他當然知道——正是駐平安縣特戰隊的指揮官。
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莊稼漢,雖然穿著土氣,但站姿筆挺,眼神銳利,確實不像普通農民。
軍曹明白了些什麼,突然調轉槍口,對準了地上的賈隊長:“八嘎!你們竟敢冒犯皇軍貴客!”
賈隊長麵如土色,磕頭如搗蒜:“太君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說著,被這麼多條槍指著,他的褲襠已經濕了一片了。
紅心a厭惡地瞥了一眼這群漢奸,對軍曹低聲道:“醉仙樓有個八路軍采購員,正在揮霍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