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大地上,戰局正在發生劇烈變化。
秦軍第二、第三集團軍二十萬大軍的鋼鐵洪流向北推進,沿途殘存的華中方麵軍日軍望風而逃,紛紛龜縮進華北方麵軍的防區。
然而華北方麵軍的處境同樣不妙,麵對秦軍二十萬精銳的強勢推進,駐紮在安徽、江蘇北部的日軍部隊同樣選擇了避其鋒芒。
他們一退再退,防線不斷收縮,將兵力集中至山東、河南等戰略要地,企圖依托更加穩固的防禦體係與秦軍抗衡。
與此同時,國府的百萬大軍也在同一時間發動了北伐。
儘管秦軍的崛起讓國府高層如芒在背,但麵對華北的日寇,雙方卻詭異地形成了某種默契,南北夾擊,收複失地!
國軍從豫南、皖北分兵出擊,沿著津浦線、隴海線快速推進,一路上幾乎沒有遭到像樣的抵抗。
殘存的日軍據點要麼被放棄,要麼被國軍以絕對兵力碾壓。
短短數日之內,國府大軍便已逼近徐州外圍。
巧合的是,秦軍的先鋒部隊也在同一時間抵達徐州南側。
兩支龐大的軍隊,一個從南向北,一個從西向東,竟在同一時間將兵鋒指向了徐州這座戰略要地。
此時的徐州城內卻是一片混亂。
原本駐守在此的日軍第67旅團早已發覺局勢不妙,旅團長知道他們這一個普普通通的乙種旅團,連秦軍一個團都打不過,更彆說在麵對國府的百萬大軍和秦軍的先鋒部隊兩麵夾擊的險境。
絕無守住徐州的可能!
可是大本營那邊的命令卻是,絕不能放棄戰略重鎮,嚴令死守,否則軍法從事!
67旅團長在權衡利弊後,做了一個狡猾的決定。
他決定連夜率領麾下部隊撤退,做出一副大戰過後的模樣,向北悄悄撤退,將徐州的防務交給了毫不知情的偽軍兩個師。
這些偽軍,大多是投降的原國軍部隊,戰鬥力低下,且毫無戰意。
日軍旅團長的算盤很簡單,讓偽軍當替死鬼,自己在後方重整防線,待局勢有利時再作打算。
而當秦軍和國府的偵察部隊先後發現徐州守備空虛時,雙方幾乎在同一時間下達了進攻命令......在拂曉總攻!
......
距離徐州不足百裡的這座臨時指揮部裡,董事長正背著手在巨幅作戰地圖前來回踱步,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沉悶的聲響。
作戰參謀們進進出出,將一份份前線戰報呈遞上來。
董事長每接過一份,便用紅藍筆在地圖上做著標記。
秦軍的黑色旗幟已經插到了徐州南郊,國軍的青天白日旗則從西麵逼近,而代表日軍的膏藥旗......正在迅速消失。
“報告!秦軍先鋒部隊已突破徐州南門!”
“報告!我第七十四軍先頭部隊已抵達徐州西站!”
參謀的彙報聲此起彼伏,董事長突然停下腳步,手中的指揮棒重重敲在徐州位置上,發出一聲悶響。
“諸位都看到了。”他環視在座的將領們,聲音低沉。
“秦軍主力並未向徐州集結,而是一路向北,直撲連雲港!”他的指揮棒向北劃去。
他猛地轉身,指揮棒在空氣中劃出淩厲的弧線。
“日軍撤離徐州,隻留下兩個師的偽軍防守,這是要棄車保帥!他們算準了我們和秦軍必有一戰!”
“董事長明鑒,徐州乃兵家必爭之地,秦軍若得徐州,便可西進中原,南下江淮。日軍這是要坐山觀虎鬥啊!”作戰處長適時附和道。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隻有董事長踱步的腳步聲。
他突然停在窗前,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徐州城牆輪廓。
“徐州地方......曆來大規模征戰五十餘次。”他的聲音忽然帶上幾分滄桑。
指揮棒在地圖上輕輕滑動,從彭城到下邳,從九裡山到雲龍山。
“是非曲直,難以論說!”
“但史家無不注意到,正是在這個古戰場上,決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