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緊鑼密鼓的布置大軍準備對徐州發起進攻時,英法聯軍的戰艦也進入到了上海外海處。
紫石英號的艦橋內,英軍艦長威爾遜放下望遠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隻看到許多百姓在灘塗上愜意的曬著太陽,沒了日寇這沉重的一座山在他們頭上壓著,他們的生活也樂得自在了。
在秦軍控製下、青幫暗中穩定社會秩序之中,上海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這些東華人倒是悠閒得很,看來我們太久沒來,他們都忘了主人的威儀了。”
威爾遜的副官附和:“秦軍主力正在外海作戰,現在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岸邊,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突然抬頭,渾濁的雙眼瞬間瞪大。
那個時代不好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他的拐杖掉在地上,顫抖的手指指向海麵:“洋人的鐵船!洋人又來了!”
這聲驚呼如同投入平靜水麵的石子,沙灘上頓時一片騷動。
婦女抱起孩子就跑,老人們踉蹌著往城裡趕,青壯年們則大聲呼喊著示警。
短短幾分鐘內,原本愜意的海灘空無一人,隻剩下散落的遮陽傘和翻倒的躺椅。
城內,刺耳的防空警報劃破長空。
正在街區巡邏的秦軍守備團立即改變方向,朝著外灘急行軍。
士兵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引得沿街百姓紛紛從窗口探頭張望。
“又要打仗了?”
“聽說是洋人的軍艦來了!”
“該死的白皮鬼子......”
外灘炮台上,覆蓋在巨炮上的偽裝網被迅速撤下。
炮手們喊著號子轉動炮塔,粗長的炮管緩緩抬起,對準遠處的海平線,彈藥手將沉重的穿甲彈推入炮膛。
守備團團長王山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海麵上的艦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狗日的洋鬼子,專挑我們海軍不在的時候來!”
副團長快步跑來:“老王,重炮連已經完成部署,隨時可以配合岸防炮開火!”
王山啐了一口:“讓他們等著!我們的海軍最多三小時就能返航,到時候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他做了個包抄的手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與此同時,紫石英號上的威爾遜同樣在觀察岸上的動靜。
看到秦軍嚴陣以待的陣勢,他不屑地搖搖頭:“螳臂當車。”
“艦長,是否開始登陸作戰?”大副請示道。
威爾遜看了看表,又望了望逐漸西沉的太陽:“命令各艦,炮火準備後立即搶灘登陸。”
“天黑前,我要看到日不落帝國的大旗掛在上海的市政廳大樓上!”
隨著旗語和無線電信號的傳遞,聯合艦隊的炮塔開始緩緩轉動。
炮手們緊鑼密鼓地搬運著炮彈,沉重的炮彈被推入炮膛,炮塔緩緩調整著射擊角度。
威爾遜艦長通過望遠鏡看到,幾十上百艘登陸艇已經放下水麵。
來自緬甸、印度支那等殖民地的士兵正排著隊登艇,他們黝黑的皮膚在夕陽下泛著油光。
這些殖民軍裝備簡陋,許多人還穿著單薄的夏季製服,與全副武裝的英法海軍陸戰隊形成鮮明對比。
“真是諷刺,我們居然要用這些土著來教訓另一群土著。”威爾遜對副官說道。
副官露出一抹嘲弄:“至少他們比秦軍更懂得服從。”
就在這時,無線電裡傳來新的消息:“報告艦長,澳大利亞和荷蘭艦隊已抵達預定位置。”
威爾遜轉向海平麵,隻見十餘艘懸掛著各國旗幟的戰艦正緩緩駛來。
這些遠征軍同樣運載著大量殖民部隊,粗略估計總兵力已達五萬之眾。
通訊頻道裡突然熱鬨起來:
“威爾遜,我們來了!讓這些黃皮猴子知道誰才是主人!”澳大利亞艦長爽朗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