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應聲,喉嚨卻像被堵住,隻能發出細碎的嗚咽。
很快,一道手電筒的光束掃過來,落在她身上。
“阮優優!”
“傷哪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到他的聲音有點急。
帶著壓抑的怒火,“誰讓你跟來的?”
阮優優看著他凍得通紅的眼睛,忽然就不怕了,反而笑了,眼淚混著雪水往下掉:“我找到……找到孩子們了,在前麵山洞裡,都沒事……”
周辰沒說話,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動作卻異常輕柔。外套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還有陽光曬過的暖意,把風雪都擋在了外麵。
他蹲下身,背對著她,“上來。”
她愣了愣,膝蓋的疼還在鑽心,卻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我自己能走。”
“上來。”他的聲音硬邦邦的。
阮優優咬著唇,慢慢趴在他背上。
他的背很寬,卻不厚實,能摸到脊椎的輪廓。
她忽然想起他偶爾揉手的動作,想起他夜裡坐在倉庫門口抽煙的背影——這個男人,好像比她想的更瘦,也更孤單。
他背著她往山洞走,步子邁得很大,卻穩得很。風雪落在他頭上、肩上,很快積了薄薄一層白。
“叔叔,”她小聲說,“你彆生氣了。”
他沒應聲。
“我就是……就是怕孩子們出事。”她又說,手指悄悄揪住他的衣角,“我知道你嫌我煩,可我……”
“閉嘴。”他打斷她,聲音卻軟了點,“保存體力。”
到了山洞,孩子們果然擠在裡麵,靠著一堆篝火取暖。
看到他們進來,最小的卓瑪撲過來:“阮老師!我們以為你丟了!”
周辰把她放下,沒管孩子們的熱鬨,徑直蹲在火堆旁,撕了塊衣服上的布給她包傷口。他的動作很輕,她疼得抽氣,他就停下手,等她緩過來再繼續。
“忍忍。”他頭也不抬地說。
阮優優看著他低垂的眉眼,火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忽然覺得,這個總愛冷冰冰的男人,好像也沒那麼難接近。
那天後,阮優優喊他辰哥了。周辰對她好像也鬆了點。會在她晚歸時,站在村口的老經幡下等;會在她教孩子們唱歌跑調時,嘴角偷偷勾一下;甚至有次她把青稞餅烤糊了,他皺著眉吃完,還說“下次火小點”。
阮優優以為,雪夜那次後,他們的關係總會往前挪一步。她甚至偷偷在日記本裡寫:等春天來了,就再問他一次。
可春天的格桑花開了又謝,周辰還是老樣子。她給他帶的早飯,他會吃;她夜裡犯胃疼,他會默默遞來熱水和藥;甚至有次她被調皮的孩子氣哭,他會說“彆跟小孩置氣”。
可隻要她一提到“喜歡”“在一起”,他就會立刻冷下來,要麼轉身走開,要麼說“你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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