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野上車,正準備發動車子,手機突然“叮”地一聲,瞥了一眼,一條的短信。他下意識想要劃走,
突然想到方誌敏手機上安安發來情報的號碼與一個他拉黑名單裡的號碼很像。
心臟猛地揪緊,他立刻翻出被拉黑的那個陌生號碼。夕陽透過車窗灑在手機屏幕上,這個號碼的數字與腦海裡剛才見到的重疊、扭曲,區號......完全一致!
陸鳴野狠狠給自己扇了一個耳光。
他不僅掛了他老婆的電話,還把她拉了黑名單。
他懊悔,“對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那些被掛斷的忙音、被攔截的電話,此刻如潮水般湧來,化作利刃,剜著他的心。
他瘋了似的回撥過去,聽筒裡先是規律的嘟嘟聲,緊接著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陸鳴野的手指驟然僵在半空,手機從掌心滑落,砸在變速杆上發出悶響。
他哀求,“老婆,再給我打一次......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多時,他又撿起手機,反複撥打那個號碼,直到屏幕彈出“通話次數過於頻繁,請稍後再撥”的提示。
滾燙的淚水終於決堤,砸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黑名單裡那個曾被他嫌惡的數字。
原來無數個他對著照片流淚的深夜,她也在毒窟的陰影裡,握著一部無法接通的電話,一遍遍按下那個刻在心底的號碼。
陸鳴野在車上坐了許久,天什麼時候黑的他不知道,他滿腦子都是安靖。
突然手機鈴聲炸響,驚了一下陸鳴野。
“爸爸!”
妮妮軟糯的聲音混著電視裡動畫片的喧鬨傳來,“你什麼時候回家?奶奶說要等你一起吃糖醋排骨!”
聽到妮妮的聲音,他軟了語氣,“你們先吃,爸爸今天晚上還有事,妮妮,乖!”
掛了電話,他整理了自己心情。
安慰自己,沒有什麼比知道她活著更高興的了,電話沒接上就沒接上,他們有的是時間。
他在家好好等她,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開了車燈,看向後視鏡裡那張憔悴的臉——凹陷的眼窩,滿頭的白發,還有眼底揮之不去的血絲。
安安回來,看到這樣未老先衰的他,會不會嫌棄他。
不行!
他要以最好的精神麵貌等待著她回來。
引擎轟鳴時,陸鳴野猛踩油門拐向市中心。
他將車停在“鉑瀾·臻藝造型”門前,鎏金招牌在夜色中流轉。
旋轉門開合間,身著定製西裝的前台經理立刻迎上:“先生預約哪位造型師?”
“染發。”陸鳴野徑直走向vip包間。
很快,首席造型師捧著五顏六色的色板進來,他的目光掃過陸鳴野染白的發色,
“先生,我們剛到了巴黎最新的漸變染膏,很適合您。”
“不用,謝謝!普通黑就好。”陸鳴野溫和的說道。
很快,染發劑的氣味漸漸彌漫開來。溫熱的染膏抹上頭皮時,鏡中的白發一寸寸消失。從此刻起,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又活過來了。
回到明月軒,快十點了。
張秀蓮和妮妮都還沒有睡。在等著他。
開門的瞬間,妮妮赤著腳從沙發上蹦起來,粉色發帶隨著動作輕晃,突然在距離陸鳴野半米處刹住步子。
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的鬢角:“爸爸!你染發了。好帥。以後都這樣好嗎?”
陸鳴野蹲下身伸手刮了刮她鼻尖:“好,以後都這樣帥好不好。”
張秀蓮從廚房端來給陸鳴野留的飯菜,欲言又止道,最終問道,“小陸,你沒事吧!”
陸鳴野笑道,“阿姨,彆擔心,我很好。”
真的很好。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吃了飯陪了一會妮妮。回到28樓,陸鳴野習慣性地打開所有燈。水晶吊燈頓時迸發出亮眼的白光。
在相框牆前停駐——那裡整整齊齊排列著他和安靖的合影,每張照片裡安靖都笑得眉眼彎彎。
他抬手撫過她的眉眼。
“今天知道你還活著,連呼吸都變得輕盈。老婆,你真會給人驚喜!”
他緩緩掏出手機,手指在撥號界麵停留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將電話撥出。他知道她當下的處境,他選擇耐心等待。
那晚,28樓,琴聲持續不斷,反反複複彈奏的,正是那曲《夢中的婚禮》。
很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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