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電話,阮小月就拿著記賬本走過來:“明義,上個月的賬我算好了,扣除所有成本,咱們每天就能掙兩千來塊錢。”她眉頭微蹙,“隻不過咱們的人工相對比較高,影響了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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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義接過本子隨手放在一邊,攬住妻子的肩膀:“咱們開食堂又不是圖掙錢,你看那些老人家吃得多開心?這就值了。”
阮小月歎了口氣,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你呀,總是這樣……”
十點整,鄭老板的送貨車準時到達。薛明義帶著廚師們一起卸貨,一箱箱新鮮蔬菜、肉類被搬進廚房。老孫檢查著豬肉的成色,滿意地點點頭:“這五花肉層次分明,做紅燒肉最合適。”
午餐的準備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十一點,廚房裡已經熱火朝天,炒菜聲、切菜聲、高壓鍋的噴氣聲交織在一起。薛明義穿梭其中,時而嘗嘗湯的鹹淡,時而調整火候的大小。
“老孫,紅燒肉收汁彆太乾,老人家牙口不好,軟爛些好。”他叮囑道,又轉向另一邊,“小李,地三鮮多放點茄子,王局長最愛吃這個。”
十一點半,市委大院和市政府大院裡的乾部們陸續到來。令薛明義意外的是,他的女婿、市長韓小勇親自站在取餐區維持秩序:“大家排好隊,不要擠,飯菜管夠!請大家不要浪費!”
隊伍井然有序地前進著。趙軍民端著餐盤走到薛明義身邊:“老薛,你們這食堂辦得真不錯,既解決了乾部吃飯問題,又給社區居民提供了便利,看來我沒有看錯人。”
“應該的,應該的。”薛明義謙虛地說,眼睛卻不自覺地追隨著用餐的人們,看到他們滿足的表情,他的眉頭舒展開來。
午飯過後,食堂暫時安靜下來。薛明義和員工們圍坐在一起吃飯,這是他們一天中最放鬆的時刻。老孫喝了口啤酒,滿足地咂咂嘴:“薛總,今天那鍋紅燒肉絕了,連湯都沒剩下。”
正說著,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張老師拄著拐杖站在那兒,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張老師,您怎麼這個點來了?”阮小月連忙起身迎上去。
張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地遞過信封:“這是我寫的一封感謝信。你們可能不知道,這食堂對我意味著什麼……”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老伴走後,我一個人吃飯總是湊合,直到有了這兒……”
薛明義接過信封,感覺手裡沉甸甸的。他扶著張老師坐下:“您慢慢說,要不要喝口熱茶?”
張老師搖搖頭,繼續道:“不隻是飯菜可口,更重要的是這兒有人氣,有溫暖。每次來,服務員都會問我身體怎麼樣,記得我愛吃什麼……”她擦了擦眼角,“這對我這樣的獨居老人來說,太珍貴了。”
食堂裡一時安靜下來,隻能聽見時鐘的滴答聲。阮小月悄悄握住了丈夫的手,發現他的掌心有些潮濕。
送走張老師後,員工們也陸續下班了。薛明義和阮小月留下來做最後的整理。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給一切都鍍上了金色的光邊。
“明義,你累了嗎?”阮小月輕聲問,手指輕輕按揉著丈夫的肩膀。
薛明義閉上眼睛,感受著妻子的觸碰:“身體確實是累的,但是心裡卻特彆踏實。”他睜開眼,望向窗外的社區,“你看那些亮著燈的窗戶,有多少人今天在我們這兒吃了飯?想到這個,就不覺得累了。”
阮小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嘴角含笑:“那明天還會還繼續?”
“當然繼續!”薛明義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有個想法,咱們可以在周末搞個‘家鄉菜日’,讓來自不同地方的員工做道家鄉菜,你看怎麼樣?”
阮小月眼睛一亮:“這主意好!還可以讓顧客投票,選出最受歡迎的菜品。”
兩人越說越興奮,計劃著一個又一個新點子。夜幕完全降臨,社區食堂的燈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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