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掃射東京塔了?”
“你在監獄裡消息也這麼靈通嗎?”
“要有新獄友了,當然要關注一下。”住友三郎說道。
“抱歉,我可能暫時不會去陪你。”正一在電話裡說道。
“嗬,我感覺你過來陪我的日子不遠了。”
住友三郎對自己兒子的未來持悲觀態度。
以前以為他隻是喜歡殺人而已,沒想到這麼快就進化成恐怖分子了。
“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吧,我不想絕後。”住友三郎說道。
正一眼皮子一挑。
我活得好好的,你怎麼就絕後了呢?
老頭也太悲觀了一點。
而且,哪有詛咒自己兒子活不長的?
住友三郎繼續說道:“隨便找個女人就行,不論是靠錢還是靠騙,隨便怎麼樣都行。”
“這麼隨便嗎?會汙染住友家的血脈吧。”
“汙染也比斷絕好。”住友三郎說道。
以他兒子的行徑來看。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軍隊去鎮壓他了。
“對了,把兒子生下來之後,你就可以和我斷絕關係了,將來不要連累到我。”住友三郎說道。
正一撇了撇嘴。
膽小鬼,難怪現在在監獄裡麵。
“和你想的不同,我不會被通緝,還要成為在全民恐慌的時候,成為振奮人心的企業家呢。”正一掛斷了電話。
小哀在旁邊麵無表情的喝茶。
把正一和他父親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正一的手在小哀的臉上扯了一下,她的臉上終於繃不住的出現了笑容。
小哀生氣的錘了正一一下。
揉著自己的臉說道:“你儘量堅持一下,不要太快招惹來軍隊,最好在我恢複正常之後。”
“嗬嗬,你的願望沒有辦法實現的。”正一用力的扯著小哀的臉。
小哀的臉紅了一片。
“叮咚~”
“庫拉索,去開門。”
彆墅的門被打開之後,進來一個綁著馬尾的女人,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搬著設備的男人。
女人靠近額頭中央的兩側,各有一綹彎折狀細發,這種發型很有辨識度。
“您好,我是日賣電視台的記者水無憐奈。”
“你好,我是住友正一。”
在東京處於黑暗的時候,就需要正一這樣,像一束光的人站出來。
正一又在大家都恐慌的時候,來一些好消息,給予東京人民希望了。
“您現在方便對話嗎?”水無憐奈問道。
“方便。”
水無憐奈點了點頭,對正一說道:“您放心好了,我們是電視廣播,是不會露臉的。”
“知道。”
在和正一溝通好之後,水無憐奈他們開始調設備。
正一在小哀的頭上彈了一下:“你到一邊玩去,不要在這裡搗亂。”
“嗷嗷~”
小哀衝著正一‘嗷嗷’叫。
不過她根本不聽正一的話,隻是坐到另一邊的沙發,聽正一接受采訪的時候,會說什麼胡話。
水無憐奈看了兩人的互動一眼,拿出話筒說道:“那麼現在開始采訪吧。
請問正一先生,您認為這次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的事件,是什麼人做的呢?”
“怪盜基德。”
水無憐奈問道:“您為什麼篤定就是怪盜基德所為呢?”
“因為怪盜基德本身就是一個反社會的人,他經常偷盜寶石。
我的公司也經常被怪盜基德的騷擾,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
而且那架武裝直升機,和怪盜基德的那一架一模一樣,甚至在現場有人拍到了他駕駛滑翔翼的畫麵。”正一說道。
而且怪盜基德到底是誰,民眾和警方都不知道,所以還有比他更完美的背鍋選手嗎?
水無憐奈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她聽說組織裡麵有過行動,而且東京塔上麵的那個人是愛爾蘭。
她也要認為凶手是怪盜基德了。
“您認為怪盜基德的直升機是從哪裡來的?”
“境外勢力支持。”正一說道。
水無憐奈又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正一知道的恐怕還沒有她多。
“那您如何看待這次東京塔被掃射的事情呢?”水無憐奈問道。
“我認為這是一個好事。”
“嗯……啊?”
水無憐奈不可思議的看著正一。
好事?
現在整個東京群情激奮,全日本都在恐慌當中,你說這是好事?
你就這麼喜歡站在日本民眾的對立麵嗎?
“您…是說錯了嗎?我們可以剪掉這段的。”水無憐奈輕聲說道。
“並沒有說錯,因為這真的是好事。”正一說道。
正一說道:“雖然東京塔被掃射是一件很丟麵子的事情,要讓日本被國外的人取笑。
但是其中蘊含的好處,是不能被忽略的。”
“有什麼好處嗎?”水無憐奈不解的問道。
她還真的想不出什麼好處。
難道是讓民眾處於恐慌狀態,有更緊迫的感覺,每天醉生夢死瘋狂消費,從而刺激經濟嗎?
她撓破了腦袋,也隻想到了這些。
“好處有很多,對日本的經濟恢複有很大的幫助。”正一說道:
“東京塔的修補和日常的維護,需要大量的工人,你知道這能提供多少就業崗位嗎?”
“多少?”
“上千人甚至更多。”正一說道:“東京塔的修補和維護任務,在和東京鐵塔株式會社、以及政府溝通過後。
已經交給了我的公司負責。
而我們公司根據東京塔的受損情況,估算高峰期甚至需要上千名工人。
這就是上千個家庭啊!”
水無憐奈點了點頭。
她居然感覺有點道理。
這還是直接用到的工人,修補所用到的材料,甚至工人需要的吃飯和用水。
都能帶動經濟了。
不知道多少失業的家庭得到挽救了。
水無憐奈又問道:“那修補東京塔的錢哪裡來?是政府撥款,還是保險公司賠付,或者是……”
“下一個問題。”
水無憐奈一愣,無奈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那麼,直升機在墜毀到靖國鬼廁,引起大火,造成了管理人員和參拜者,一共十八人死亡,您怎麼看。”
“我深表惋惜。”正一麵不改色的說道。
正一說道:“我一直是一個十分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人,而且我們的公司,也是具有社會責任感的公司。
所以,我號召了公司的員工,為遇難者折了很多千紙鶴燒給他們。”
“折千紙鶴?”水無憐奈問道。
“沒錯。”
水無憐奈輕輕點了點頭。
很質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