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升了官,南兒又在文會上一鳴驚人,老夫今日定要一醉方休”鎮國公高興的捋著胸前的胡子。
“媳婦,你且安排下去,今晚咱們府上好好慶祝一下”老太君也在一旁吩咐。
“是,婆婆”方王氏出門親自去張羅晚上的宴席。
夜幕降臨,國公府的膳廳燈火通明,美味佳肴擺滿了桌子。
方南和父親陪著祖父吃酒,一家人其樂融融。
在京師的另一處,吏部侍郎的府邸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嘩啦~”一個房間裡傳出瓷器落地的聲音,“滾出去,不要來煩我”徐明山歇斯底裡的聲音傳出。
一個年約四旬的婦人,衣著華貴,滿臉愁色,在兩個丫鬟的陪同下進入房間。
婦人的目光落在地上,到處是摔碎的瓷器碎片和飯菜,不由眉頭微微皺起。
徐明山一臉憔悴,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正坐在桌子旁借酒消愁。
伺候在一旁的一個管家滿麵愁容,上前稟報“夫人,少爺隻是吃酒,不曾用飯,這樣下去身子可受不了”
徐夫人歎口氣“叫人把地上的都收拾了,再讓廚房送一份飯菜過來”
“是,夫人”管家領命,揮手讓一旁的小廝丫鬟收拾地麵上的狼藉,又讓人去廚房傳飯。
“兒啊,你不能光吃酒,怎麼也得用些飯菜”徐夫人看著兒子心疼不已。
“娘,我吃不下,心裡難受”徐明山又往嘴裡倒了一杯酒。
徐夫人看著兒子頹廢的模樣,抬手擦了擦眼角,哽咽著“兒啊,老徐家就你這一根獨苗,你若有個好歹,娘可怎麼活啊”
“孩兒被那方南算計,現在讓書院除了名,彆的書院也不接受,倒不如一死了之”
徐明山一方麵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另一方麵想給父母施加壓力。
“胡鬨!”隨著聲音,一個和徐明山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又進了房間。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容你草率決斷!”中年男人嗬斥著徐明山。
“父親”徐明山看著中年男人那威嚴的麵容,趕忙起身。
“老爺,你回來了”徐夫人上前迎接。
中年男人正是當朝的吏部左侍郎徐懷楚,吏部二把手,正是炙手可熱。
“大丈夫遇到一點小小挫折,何至於尋死覓活”徐懷楚坐在椅子上,看著兒子。
“父親,孩兒被人欺負事小,隻是覺得給您和府上丟了人,萬分愧疚”徐明山一臉愧色。
“嗯”徐懷楚捋著胡子點點頭,略感欣慰“還能想到為父和家裡,不枉幫你去國子監這一遭”
徐明山一聽國子監,不由麵露喜色“父親,您把我送進國子監了?”
“老爺,兒子說的是真的?”徐夫人也一臉期盼之色。
國子監和幾家書院的教學不分伯仲,同樣是優秀學子彙集。
徐懷楚點點頭“老夫答應祭酒王大人,幫他把在外做官的侄兒調回京師,兒子明天就可以入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