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軍趕到時,隻看到一片焦土斷壁,被虐殺的村民屍體,倭寇的快船帶著搶掠的女子和財物早已消失在茫茫大海。
帶隊的將領跳腳大罵“畜生!有膽上岸與爺爺決一死戰!儘做些鼠竊狗偷的勾當!”
......
壞消息如同雪片般飛向鎮國公的中軍大帳。
倭寇化整為零,飄忽不定,專挑防禦薄弱的村鎮下手,手段愈發殘忍。
大軍主力困守陸上,空有鐵拳卻無處著力,將士們心中憋著一股無處發泄的怒火,對倭寇的恨意與日俱增。
大楚朝廷派出的問罪使團,由鴻臚寺少卿嚴正率領,渡海抵達扶桑京都。
在京都禦所那充滿禪意枯寂之美的殿堂內。
藤原庫之助撚著短髭,皮笑肉不笑:“嚴大人所言,皆是片麵之詞,所謂倭寇,不過是些不服王化的浪人、海盜,與我扶桑朝廷何乾,平野信玄等人早已因觸犯國法被逐出扶桑,其所作所為,皆是個人行為,與我扶桑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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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納言源賴光雖未附和,但也沉默不語,其他公卿更是發出陣陣嗤笑。
嚴正往前一步,大聲質問:“倭寇侵占州府,燒殺搶掠,此事絕非偶然,若說背後無縱容甚至指使,誰會相信?”
“這些倭寇行事狠辣,目標明確,絕非烏合之眾,把這幕後主使交出來,交由我大楚處置。”
嚴正頓了頓:“大楚百姓慘遭屠戮,損失慘重,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扶桑國須按實際損失加倍賠償,用你們的態度,來告慰我大楚死難者的在天之靈!”
“是戰是和,是體麵解決還是兵戎相見,全在你們一念之間!”
藤原庫之助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猛地一拍麵前的小幾:“荒謬!爾等天朝上國,竟聽信海盜流言,汙蔑友邦,大海茫茫,海盜出沒乃常事,爾等自己不靖海疆,反來質問我國,簡直欺人太甚!來人,送客!”
不容分說,將大楚使團逐出禦所,限期離境。
消息傳回大楚京師,朝野震動!
“混賬!無恥之尤!”
建武帝猛地從龍椅上站起,麵沉如水,目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倭奴小醜,沐猴而冠!屠我子民,掠我財貨,辱我使節,竟還敢如此顛倒黑白,百般抵賴,真當我大楚天威可欺?真以為那萬裡波濤,便是爾等化外野民的護身符不成?!”
大殿中、六部九卿、勳貴重臣,無不義憤填膺。
兵部尚書周嚴第一個出班:“陛下!倭奴屠戮我大楚子民如刈草芥,劫掠我州縣如入無人之境,今更顛倒黑白,辱我天使,視我天威如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臣請陛下下旨,即刻發兵,跨海東征,踏平扶桑諸島,當以雷霆之怒,滅此朝食!”
方南的父親戶部侍郎方樂山,亦是臉色鐵青,須眉皆豎,手持玉笏上奏:“陛下!倭奴之行徑,禽獸不如,其言其行,悖逆人倫,罔顧天道,扶桑君臣欲蓋彌彰,辱我天使,此乃對我大楚社稷、對陛下天威的公然挑釁,此等蠻夷,非重典不足以儆效尤!非犁庭掃穴,不足以告慰枉死軍民之靈!非使其君臣匍匐階前,不足以雪此奇恥大辱!臣附議周尚書,請陛下速發天兵!”
戶部尚書掌管國庫,沿海的賦稅因為倭寇海盜銳減,也是怒火中燒:“陛下!倭寇肆虐,沿海膏腴之地幾成焦土,鹽稅、商稅、漁課,十去七八,更有萬千黎庶,家破人亡!扶桑君臣,非但不思悔改,賠償損失,反行此卑劣羞辱之舉!此乃斷我財源,毀我根基!是可忍,孰不可忍!臣雖掌度支,亦知此仇不共戴天!傾儘府庫,亦要支持大軍蕩寇,務必一戰功成,永絕後患!”
朝堂之上形成一股討倭大勢,見此情景,中書令呂輕舟也隻得出列:“陛下,倭奴之行,人神共憤,天理難容,其辱我天使,壞我邦交,踐踏聖人之道,‘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老臣亦以為,唯有用雷霆之威,方能使其知敬畏,明王道!臣附議諸位大人,請陛下聖裁!”
一眾文臣紛紛附議,吏部侍郎徐懷楚混在其中眼神滿是不甘。
建武帝目光掃過群臣,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擬旨!倭奴跳梁,屢犯天朝,屠戮邊民,劫掠州縣,罪惡滔天,罄竹難書!更兼包藏禍心,縱容浪人,襲擾海疆,拒不認罪,辱我使節,實乃人神共憤,天地不容!此獠不除,海疆不寧,國威不彰!”
“著令鎮國公,統攝沿海一切軍務,整飭武備,調度錢糧,全權負責靖海平倭事宜,其所奏重建水師、暫緩班師、尋敵巢穴、犁庭掃穴之策,深合朕意,著即全力施行,務求一戰功成,永絕後患!”
“凡我大楚沿海州縣,軍民一體,務必同仇敵愾,全力配合鎮國公,敢有懈怠、掣肘、資敵者,無論勳貴官民,立斬不赦!”
“此戰,朕要那扶桑君臣,跪伏於丹陛之下,親嘗悔罪苦果!朕要那萬裡海疆,自此波澄浪靜,永沐天朝恩光!欽此!”
聖旨以八百裡加急飛馳向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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