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軍隊的人數優勢,在複雜的地形和忍者神出鬼沒的襲殺麵前,顯得有些無力。
每一次推進都伴隨著巨大的傷亡,吉川忠康不得不投入更多的兵力,甚至驅使督戰隊用刀逼迫士兵前進。
忍者們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意誌和技巧,利用對地形的熟悉,相互呼應,用一切能想到的方式頑強抵抗。
絕對的數量差距和正麵的消耗,終究不是忍者所長。
忍者的藏身之處被大軍一點點壓縮,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天兩夜,穀內每一寸土地都被鮮血浸透。
最後的戰鬥發生在穀地中央的宗祠前。
僅存的百餘名忍者,包括族長甲斐玄心和幾位長老,渾身浴血,背靠著燃燒的祠堂,麵對四處湧來的扶桑士兵,眼中是無儘的悲憤和決絕。
“甲賀的英靈們,今日以血洗刷吾名,玉碎!”族長甲斐玄心須發皆張,發出最後的怒吼。
殘餘的忍者如同撲火的飛蛾,發起了自殺衝鋒。
忍者放棄了忍術的詭秘,用最直接的刀術,在敵群中掀起最後一片血浪。
刀光閃爍,血肉橫飛,一名長老身中十數槍,仍死死抱住一名扶桑軍官,咬斷了他的喉嚨。
一名少年忍者被長矛洞穿,卻在臨死前將手中的短刀擲出,插進了一名弓箭手的眼窩。
戰鬥結束,甲賀穀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五萬扶桑大軍付出了近兩萬人的慘重代價,才將千餘名甲賀忍者屠戮殆儘,沒有一個忍者投降或逃跑。
吉川忠康命人割下族長和刺殺鎮國公的忍者的首級,用石灰處理後裝入木盒,甲賀忍者一族,就此從扶桑的曆史中徹底抹去。
休整三日,大楚三路大軍向著扶桑腹地,轟然進發。
左路安平伯周勇,麾下一萬楚軍精銳,前方是五萬被改造的扶桑協從營士兵。
這些俘虜,穿著各式扶桑皮甲具足,揮舞著太刀、長槍、雉刀,眼中閃爍著對財富、土地的極度渴望。
沿途所遇藩城,守城兵力空虛,之前大多數兵力被抽調到天王原,一去不回。
“進攻!”
周勇沒有動用火炮,直接讓協從營進攻。
協從營如同決堤的洪水,嚎叫著撲向城牆,簡易的雲梯、鉤索被瘋狂地搭上城頭。
在協從軍眼中,隻要自己活著衝上去,砍下一個守軍的腦袋,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座座城池在協從營士兵的衝鋒下被撕開,士兵爭先恐後地湧入,瘋狂地砍殺著殘餘的抵抗者,然後撲向領主的府庫和貴族宅邸。
周勇率領的楚軍,隻是在最後時刻入城維持秩序,清點戰利品,接收府庫。
看著渾身浴血、興奮地捧著守軍首級前來報功的協從營士兵,周勇咧嘴一笑,大手一揮:“好!乾得不錯!記功!賞銀!”
真金白銀當場發放,引得其他協從營士兵眼紅不已,嗷嗷叫著期待下一場戰鬥。
右路武威將軍陳震,同樣以一萬楚軍為核心,驅動五萬協從營為先鋒。
遇到稍具規模的抵抗,陳震會命令協從營先進行試探性進攻,消耗守軍箭矢和體力,派出楚軍精銳,用弩箭精準狙殺城頭的武士士卒,製造混亂。
待守軍疲憊、士氣低落時,再命令協從營發起總攻,往往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