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吼聲響起:“緊急集合!全副武裝!快!快!快!”
刹那間,營地如同被投入滾油的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屋子裡一片雞飛狗跳,黑暗中傳來陣陣壓抑的驚呼、碰撞聲和手忙腳亂的摸索聲。
“我的鞋呢?!”
“誰摸到我褲子了?!”
“背包!我的背包在哪!”
“腰帶!老子的腰帶不見了!”
有人穿反了衣服,有人抱著頭盔找靴子,有人迷迷糊糊抓著戰友的裝備不撒手。
王二蛋睡得迷迷糊糊,抓起枕邊的水囊就往脖子上套,以為是挎包,跌跌撞撞地衝出門。
方南披著大氅站在校場中央,看著這群平日裡看似精銳的隊員此刻狼狽不堪、雞飛狗跳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石頭黑著臉,拿著根棍子,對著那些動作稍慢或者著裝不整的隊員屁股上就是一下。
“沒吃飯嗎?!快!敵人摸營你們早就死八百回了!”
過了兩三分鐘,大部分人總算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衝到了校場上列隊,仍有幾個倒黴蛋在屋裡找裝備。
方南踱著步子,在隊列前走過,用手裡的馬鞭輕輕挑起一個隊員歪戴的頭盔,又拍了拍另一個隊員沒係好的扣絆。
“瞧瞧你們的樣子!”
方南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冷冽。
“如果剛才不是哨響,而是敵人的刀砍下來,你們現在已經是屍體了,特種作戰,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今晚所有隊員負重三十斤,繞校場跑二十圈!”
在一片哀嚎和石頭凶狠的催促聲中,隊員們哭喪著臉背上裝備開始奔跑。
除了夜間突襲,方南還下令進行極限生存訓練。
方南讓石頭將隊伍拉進深山老林,隻允許攜帶最基本的武器、水壺和火折子,不給任何糧食,進行野外生存。
隊員們進入山林後,最初的一天還靠著一股勁頭搜尋野果、嘗試狩獵。
狩獵並非易事,收獲寥寥。
第二天,饑餓感開始強烈襲來。
有經驗的隊員開始尋找可食用的植物根莖、挖掘蚯蚓、甚至捕捉昆蟲烤食,尋找水源,利用學到的淨化方法取水。
晚上,山區氣溫驟降,他們隻能挖掘簡易庇護所,幾人擠在一起靠體溫取暖。
第三天,饑餓和疲勞達到了一個頂峰。
隊員們設置陷阱捕捉小型動物,下河摸魚,掏鳥蛋,分辨有毒和無毒的蘑菇,尋找可食用的植物塊莖。
靠著頑強的意誌力和訓練學到的知識,隊員們硬是撐過了七天。
當石頭帶著人找到隊員們時,一個個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眼神卻變得更加銳利和堅韌。
這次經曆讓隊員們真正明白了如何在絕境中依靠自己和團隊活下去。
方南安排工匠們指導隊員們熟悉新式的後裝步槍、左輪手槍和野戰炮的操作。
大山裡開辟了隱蔽的靶場,進行實彈射擊訓練。
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在山穀間回蕩,從裝填、瞄準、擊發到保養,隊員們對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充滿了好奇和熱情,訓練起來格外賣力。
訓練、打獵、偶爾折磨一下隊員,悠閒日子裡,方南樂不思蜀,忘卻了京城朝堂的紛擾。
這天下午,方南剛從山裡打獵回來,馬鞍上掛著幾隻山雞野兔,剛踏入領主府大門,方嶽就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方嶽語氣急促,額角見汗。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方南將韁繩遞給旁邊的小廝,隨口問道。
“是京城府裡來的急信,方伯派人快馬送來的!”
方嶽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雙手遞給方南。
“說是咱們府上派去西域的幾支商隊,在出了大楚邊境,進入西域沙漠地帶後,被馬匪給劫了,人貨兩空,無一生還,方伯請您速速回府商議對策!”
“什麼?!”
方南聞言,臉上的輕鬆愜意瞬間消失,迅速拆開信件,目光飛快地掃過上麵的內容,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信中方伯的語氣沉重焦急,詳細說明了商隊被劫的情況和造成的巨大損失。
玻璃和楚陽春酒的利潤是鎮國公府的重要財源,更是未來許多計劃的經濟基礎,此事絕非小事!
方南壓下心中的震驚和怒意,恢複冷靜,沉聲對方嶽吩咐道:“我知道了,你通知石頭,特種小隊的訓練不能有絲毫鬆懈,讓他嚴格按照計劃抓好,我即刻動身回京!”
方南來不及換下獵裝,顧不上帶上春桃和秋菊兩個小丫鬟,翻身躍上馬背。
“駕!”
一聲輕叱,方南一抖韁繩,胯下駿馬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揚起一路煙塵,向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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