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但是……
有點意思？
隨著三月七情緒的微妙變化，那片燃燒的廢墟開始閃爍。
記憶中年輕瓦爾特的悲鳴也斷斷續續。
機會！
穹站起身，不再理會三月七，而是抬頭望向虛空。
“阿哈。”
他第一次直呼這位星神的名諱。
“遊戲規則第一條：真心話。”
“提問是：瓦爾特·楊最深的悔恨是什麼。”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答案。”
穹的聲音不帶感情。
“問題結束，答案揭曉。這一回合，到此為止。”
沒有威脅，沒有憤怒。
隻有不容反駁的邏輯。
“……”
阿哈的笑聲第一次徹底消失了。
周圍陷入死寂。
下一秒。
“嘩啦——”
那片燃燒的廢墟，那片由瓦爾特記憶構成的噩夢，崩裂開來！
破碎的畫麵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觀景車廂恢複了原狀。
束縛著瓦爾特的那道金色火焰，也“噗”的一聲熄滅了。
“噗通。”
瓦爾特雙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汗水浸透了他的襯衫，臉色一片蒼白。
“老楊！”
“瓦爾特先生！”
姬子和丹恒立刻衝了上去，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我……我沒事……”
瓦爾特擺了擺手，聲音沙啞，身體還在顫抖。
他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穹。
那個少年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置身事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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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也站了起來。
她嘴裡含著糖，臉頰鼓起一邊，眼眶依舊通紅。
她看著被扶起的瓦爾特，又看看穹，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是穹……救了瓦爾特先生？
用一顆糖？
叮。
又是一聲清脆的輕響。
那張代表著“joker”的卡牌，又一次出現在桌麵上。
這一次，它沒有燃燒。
隻是靜靜地懸浮著。
牌麵上，一行新的文字浮現出來。
“精彩。”
“真是太精彩了。”
“用凡人的糖果，汙染神明的樂子……用無聊的邏輯，給混亂的遊戲設置句點……”
“玩家一號，你，很特彆。”
那行文字閃爍著愉悅的光芒，傳達出阿哈的意誌。
“那麼，熱身結束。”
“讓我們開始真正的遊戲吧。”
文字消失。
兩張全新的卡牌憑空出現在穹的麵前。
一張，是【真心話】。
另一張，是【大冒險】。
“joker”牌上的文字又一次變化。
那一行行由光構成的句子，充滿了惡意與期待。
“現在，輪到你了，玩家一號。”
“告訴我們，你最深的悔恨是什麼？”
“或者……”
“向我們展示一下，你最偉大的功績？”
“是親手捏碎一顆星球，還是……裁決一個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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