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被捂住了嘴,手動閉麥。
這會兒門口的保鏢散開成了兩列,秩序井然。
宴會廳的門敞開了,新鮮的空氣湧入,帶來了一絲活力,知道今夜不用困囿於此,臉上都帶上了慣用的虛偽。
早些和百裡家有合作的商戶,開始排著隊來和百裡圖寒暄幾句,聊表對老爺子驟然死亡的哀悼。
洛桑和餘軍隨大流跟著出了門,倒是周禮鄆、紀棠這些人自發留了下來。
紀棠雖然生氣,兩家小打小鬨無傷大雅,但鬨到如今這個地步,她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她的酒杯中到底被下了什麼東西?
紀棠不是沒有懷疑過周禮鄆,他父親死的蹊蹺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周家內部絕對有人動過手腳,周禮鄆有沒有參與進去,紀棠不清楚。
她雖是紀家小姐,但比起這些家主或者未來家主,她的份量就小了很多。
熙熙攘攘的宴會廳,此刻靜了下來。
次日,不知是哪家割舍了利益或者交換了條件,這件事放大抓小,連當地的新聞都隻道是老爺子吃了相衝的食物。
夜間,這是三小隻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房子,還是在黑汙染區。
長而寬的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糕點,彌漫著食物的芬芳。
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總覺得自己誤入了什麼天堂。
餘軍:“吃吧,不用客氣。”
即便知道這些糕點裡麵沒放東西,他還是心裡膈應,自己不吃也不能浪費不是。
餘軍話音一落,三人互看一眼,大口吞食起來。
陸旬摸著胸口的項鏈,心緒紛雜,最後還是踏進了彆墅的門。
“今日你看見了是嗎?”陸旬坦然問道。
“看到了,百裡衡是真的傻,他怕是要被踢出繼承人行列了,你是在幫紀家還是周家?”洛桑不置可否,入場後,場中所有的一切都無法瞞過她的靈識,那些外人沒有注意到的小動作,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比如,紀棠的那杯酒,其實是周禮鄆喚過來的酒侍托盤上的。
再比如,陸旬今天身上有股很淡的茉莉花香,他從來不噴香水,今日多此一舉,大概率是為了掩蓋花香之下那股同周禮鄆身上如出一轍的藥味。
甚至她親眼見到了陸旬將他手中的酒杯蹭到了百裡衡的側肩,而那塊地方,正是喜慶團子鼻子恰好能聞到的位置。
更為精巧的是,百裡衡是老爺子最喜愛的孫子,他天生會出現在內圍的圈子裡。
他一個初來乍到的陸家人,誰都不會將他摻和進這場謀殺裡。
“百裡圖沒有老爺子在後麵掌舵,你也看到了,他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陸旬低著頭,看著餘軍推到他麵前的一個小蛋糕,頂上還有個草莓,紅豔豔的,應該很是可口,可他沒有絲毫食欲。
“你想讓下星域儘快亂起來?”
“你不想嗎?”
洛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對於下星域如今這個生態環境確實不滿意,但她從未想過要去改變。
“陸家想拿下下星域幾成礦產?”他這麼早過來,怕也想攫取下星域散亂的勢力,為他之後的計劃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