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他們真的帶著羊糞來!”庫南罵罵咧咧地放下望遠鏡,卻看見更駭人的景象:蒙古人的前鋒部隊裡,有人推著裝滿羊糞的木車,有人用羊糞在地上堆出狼頭形狀,還有人把羊糞抹在軍旗上。
“庫南,怎麼回事?”隊長吐爾渾走來,腰間掛著用蒙古人骨頭做的酒碗,“聞到什麼怪味了嗎?”
“是……羊糞味。”庫南皺眉,“他們把羊糞抹在盔甲上,連馬都渾身是糞。”
吐爾渾突然狂笑起來:“蒙古人果然是群野蠻人,以為這樣就能嚇跑我們?等太陽汗的戰車碾過去,他們的羊糞就會變成他們的棺材板!”他拍了拍腰間的酒碗,“聽說古兒彆速可敦想找個蒙古男人生孩子,等打贏了,我第一個去報名!”
與此同時,鐵木真的中軍帳裡,亦魯該正在解讀星象:“大汗,今晚月蝕,乃蠻部的‘太陽’要被狼吃掉了。”他指著羊皮地圖上的納忽崖,“這裡山形如狼張口,正是天賜的‘吞日’之地。”
鐵木真摸著地圖上的“日蝕狼”圖騰——那是乃蠻部的禁忌符號,傳說觸碰者會被狼神吞噬。他轉頭看向博爾忽,孩子正用羊糞在地上堆小山,每堆一座,就放一顆石子代表乃蠻部的城池。
“讓哲彆率火箭軍繞後,”鐵木真用匕首尖在地圖上戳出小孔,“速不台帶三千騎扮成乃蠻部牧民,混進他們的馬群。木華黎,你隨我去會會太陽汗的‘戰車陣’。”
木華黎注意到鐵木真袖口露出的舊傷——那是當年被乃蠻部鐵鏈劃傷的,至今仍呈青紫色。他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末將願率死士,先破他們的‘日月旗’。”
“不,”鐵木真突然露出狡黠的笑,“我們要讓太陽汗親眼看見,他的‘太陽’是怎麼被狼啃碎的。”他解下狼首吊墜,掛在博爾忽脖子上,“孩子,等打贏了,我帶你去乃蠻部的王帳,讓你看看真正的‘羊奶’是什麼味道。”
博爾忽抬起頭,眼中映著帳外的狼首大旗:“鐵木真叔叔,他們說的‘膻味’,是不是像奶豆腐的香味?”
鐵木真一愣,突然大笑起來。帳外的風卷著羊糞味撲進來,他卻覺得這味道比王罕帳中的龍涎香還要好聞。他摸了摸孩子的頭,指尖沾著的羊糞掉在地圖上的乃蠻部王帳標記處,像一顆即將發芽的種子。
黃昏時分,月蝕開始。鐵木真站在納忽崖下,望著漸漸被陰影吞噬的太陽,想起老薩滿的預言。他握緊了拳頭,掌心裡的羊糞被捏成碎末,隨風飄向乃蠻部大營——那裡的太陽汗,大概正在和古兒彆數嘲笑蒙古人的“愚蠢”吧。
“時候到了。”他低聲道,“點起火把,讓乃蠻人看看,蒼狼的眼睛,在月蝕時會有多亮。”
狼噬太陽
子時,月全食。乃蠻部大營的“日月旗”突然起火,火光照亮了太陽汗的臉——他正摟著古兒彆速喝酒,金杯裡的酒液映著血色月光,像一碗剛殺的馬奶。
“報——!蒙古人打來了!”斥候跌跌撞撞衝進帳,“他們……他們渾身都是羊糞,像一群臭狼!”
古兒彆速厭惡地皺起眉頭:“果然是野蠻人,連打仗都帶著糞便。”她撫摸著胸前的寶石項鏈,“等抓住鐵木真,我要把他的皮剝下來,給我做地毯。”
太陽汗打了個酒嗝,伸手捏了捏寵妃的下巴:“愛妃放心,我的‘太陽戰車’會把他們碾成肉醬。”他轉頭望向帳外,卻看見漫天紅光——那不是篝火,而是蒙古人的火箭,正像雨點般落向他的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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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馬群驚了!”親衛的喊聲被馬嘶聲淹沒。三千匹染著羊糞的蒙古戰馬混進乃蠻部馬群,受驚的坐騎互相踩踏,踩滅了營地裡的火把。太陽汗看見自己的“太陽戰車”被馬群撞翻,車輪滾進火堆,燃起熊熊大火。
“快,去守住納忽崖!”太陽汗慌亂中踢翻酒桌,卻被自己的繡金長袍絆倒。古兒彆速的尖叫刺破夜空:“我的珠寶!彆管那些野蠻人,先保護我的珠寶!”
鐵木真的狼首大旗出現在山坡上,青騅馬人立而起,前蹄踏碎乃蠻部的“日蝕狼”圖騰。他看見太陽汗在親衛簇擁下往山上逃,肥胖的身軀在月光下像隻笨拙的旱獺。
“哲彆!”他大吼一聲。
弓弦嗡鳴,火箭拖著長尾劃過夜空,精準命中太陽汗的披風。火苗瞬間吞噬了繡金長袍,慘叫聲中,太陽汗像個巨大的火把滾下山坡,在鐵木真馬前摔成焦黑的一團。
古兒彆速被親衛拖著逃跑,卻被博爾忽攔住。孩子舉起從乃蠻部搶來的金鈴,鈴響驚動了她的坐騎,受驚的馬將她甩進泥坑。鐵木真翻身下馬,看見寵妃滿臉泥漿,珠寶散落一地,金釵歪在一邊,露出半邊塗著朱砂的臉。
“你不是說蒙古人隻配擠羊奶嗎?”鐵木真用馬靴碾過她的寶石項鏈,碎鑽紮進泥裡,“現在,我要你嘗嘗,混著羊糞的馬奶是什麼味道。”
博爾忽突然扯了扯鐵木真的衣角,舉起手中的金鈴:“叔叔,這個給她,讓她搖鈴叫人擠羊奶。”
古兒彆速驚恐地搖頭,卻被親衛按住。鐵木真接過金鈴,係在她脖子上:“記住,每搖一次鈴,就有十個乃蠻人去死。”他轉身望向阿爾泰山,月蝕結束,太陽重新升起,卻被山頂的狼首大旗遮住了光芒。
打掃戰場時,博爾忽在太陽汗的屍體旁發現一枚金戒指,戒指內側刻著“古爾”二字。他把戒指套在自己小指上,晃了晃,金鈴墜子發出清脆的響聲——那是從速不台那裡順來的戰利品。
鐵木真望著乃蠻部大營的廢墟,突然想起王罕帳中的龍涎香。現在,空氣中彌漫的隻有羊糞味、血腥味和燃燒的皮肉味,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他摸了摸博爾忽的頭,孩子的臉上沾著羊糞,卻笑得像朵盛開的狼毒花。
“走吧,”他翻身上馬,“下一站,是蔑兒乞部。等滅了他們,整個草原就隻剩一種味道——”他頓了頓,嘴角揚起狠厲的笑,“蒙古人的味道。”
遠處,阿爾泰山的雪頂被朝陽染成金色,像一頂獻給征服者的王冠。鐵木真舉起狼首大旗,旗下騎兵齊聲高呼“蒼狼必勝”,聲浪驚起群鳥,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狼形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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