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倫堡訓練基地的停車場，下午的陽光溫暖而柔和。
林遠結束了一天的加練，肌肉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感，精神卻異常清醒。他拉開車門，坐進那輛黑色的奧迪tt，發動引擎前習慣性地看了一眼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三個來自同一個號碼的未接來電。
沃爾克·施特魯特。
林遠挑了挑眉，回撥了過去。電話幾乎是瞬間被接通。
“hi，沃爾克。”
“林，你總算回電話了。”施特魯特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說。”林遠言簡意賅。
“黑措根奧拉赫，”施特魯特的聲音很沉，“阿迪達斯和耐克都等不及了。他們不再滿足於電話溝通，請求必須和你進行一次正式的會麵。就在他們的德國總部。”
施特魯特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嚴肅：“我的策略是為你爭取到了最大的籌碼，但現在，輪到你來決定翻開哪張牌了。這不僅僅是一次商業談判，林。這是兩大帝國在向你展示他們的王座，並邀請你入座。我們的選擇，將決定你未來商業價值的基石。”
“商業帝國？”林遠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訓練場上空飛過的鴿子，隨口問道，“能讓我進更多的球嗎？”
電話那頭的施特魯特噎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專業：“不，但能讓你進的每一個球，都變得更值錢。時間呢？他們把決定權交給了我們，但言下之意，是希望越快越好。”
林遠想了想，乾脆利落地說：“那就明天。”
“明天？這麼快？”施特魯特有些意外。
“嗯。”林遠發動了汽車，“可以答應他們，上午一家，下午一家。一天時間，正好參觀完。”
“……”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施特魯特顯然被林遠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安排給驚到了。將兩大巨頭的邀請，安排得像是在趕集市，一天看完。
“林，你確定？不需要更多的時間好好聊聊，參觀一下？我們完全可以分成兩次過去。”
“不，這是我麵試他們。”林遠的聲音平靜而篤定，“這會顯得，我很忙，我的時間很寶貴。”
施特魯特在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笑聲。
“我明白了。”他讚歎道，“我的天才，你總能給我驚喜。好的，就這麼安排。不過，你需要跟俱樂部請假。”
“知道。”
掛斷電話，林遠直接撥通了主教練米夏埃爾·恩寧的號碼。
“教練，是我，林遠。”
“林？訓練剛結束就給我打電話，是又想到了什麼新的慶祝儀式嗎？我想我很開心看到你的新儀式，不需要速效救心丸。”恩寧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不是，”林遠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請一天假，明天去處理點私事。”
恩寧在那頭愣了一下，隨即爽朗地笑了起來：“私事？這還是你第一次請假，放心去吧，年輕人。隻要彆在賽季結束前跟彆人簽了轉會合同就行。”
“謝謝教練。”
放下電話，林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當然知道施特魯特的顧慮。但他的邏輯更簡單：足球運動員，最終還是要靠球場上的表現說話。與其在談判桌上浪費太多時間，不如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們，自己的選擇很多，而且自己的重心，永遠在足球上。
這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陽謀。
……
紐倫堡距離黑措根奧拉赫半小時車程。
第二天。
林遠乘坐施特魯特的奔馳s級轎車，來到黑措根奧拉赫。
“很有趣的地方，不是嗎？”施特魯特看著窗外，主動為林遠當起了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