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生死關頭,人啥都能學會。”陳嘉淡定的收拾自己的裝備。
聽到死字,小穗:“呸呸呸,彆說這話,聽著多不吉利!”
陳嘉歎了口氣,這個時候的老百姓,有一種天真的愚蠢。
死到臨頭依舊心存僥幸,幻想侵略者會大發慈悲放他們一條生路。
從清開國至今,老百姓跪太久了,都忘記如何反抗了。
陳嘉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們。
是過往的統治者,總把百姓當成牛羊,圈養在一個籠子裡。
時間久了,烈性的馬和散漫的羊,就都溫順了。
她繼續自己的收納,在牆上釘釘子,掛上一個軟木做的板子,當作飛鏢盤。
剛掛上,樓梯傳來咚咚的聲音,是周有糧下來了。
愛英從木板床上起身,問他:“有糧,咱們今晚在哪睡?這床太硬了,睡一晚上腰就不行了。”
周有糧摸了摸床板,點點頭:“今晚就在外頭打地鋪吧,要是有人撞門,咱們立即卷起鋪蓋回到地窖。”
他說完,看向陳嘉和小穗,問道:“你們覺得呢?”
陳嘉思索了一下,日軍大約是13日淩晨進城,大約早上九點,摸到了鼓樓。
九點,人早睡醒了,在外麵打個地鋪也不是不行。
哎,這地窖,能少住一天就少一天吧。
她點頭表示同意。
就這麼著,大家夥兒在前鋪,打著鋪蓋睡了一夜。
與此同時,下關碼頭上黑壓壓的全是人頭,數萬民眾凍得瑟瑟發抖,也不願離去。
眾人望著黑乎乎的江麵,想儘各種辦法渡江。
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在碼頭的另一邊,潰退的國軍,正鉚足勁兒把重武器弄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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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不足以承載鐵皮疙瘩,翻了好幾回,官兵隻能忍痛丟掉這些武器,隻身渡江。
官兵有上萬人,而停在碼頭的船,隻有區區兩三艘船。
讓誰上船,讓誰不上船,無法抉擇。
生死關頭,誰也顧不得謙讓,為了逃命大打出手。
局麵很快變得混亂不堪。
這一夜,無數試圖渡江的官兵和民眾,淹死在水中。
其中有幾位國軍將領倒是運氣頗好,在士兵的護送下,在江麵上幾經周折,逃出南京城。
守城主將唐將軍,和兩位副司令極其狼狽的登上早就準備好的小汽艇。
汽艇呼嘯著駛離碼頭,唐將軍坐在汽艇上,耳邊傳來絕望,痛苦,淒厲的哀嚎聲。
唐將軍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完全呆滯。
他摘下泛了水花的眼鏡,取出手帕細細擦拭,而後戴上,悲痛欲絕的看向遠處的岸邊。
數不清的人抱著一根浮木,在冰冷刺骨一望無邊的江中漂流。
他曾是這座千年古城的主帥,此刻,隻能眼睜睜看著城中的人民,和他的士兵,在水深火熱中掙紮,竭力的尋求生的機會。
後來,唐將軍說,儘管自己20多年來身經百戰,但從未經曆過如此黑暗的一天。
他隻在黑暗中遊走一天,而數十萬國軍和南京城的百姓,要在鬼子的屠刀下,膽戰心驚六周,六個月,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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